享受够了,他才咽下。
然后,嘴角的笑容依旧鲜明:&ldo;二皇子,果然是快人快语。&rdo;
&ldo;当然,我要的,只是盛容的美人。&rdo;极净万微微一侧身,那肩上的发,就随之晃动,落在了xiong前。
蜜色的肌肤,黑色的发。
皆是深沉与妖魅。
&ldo;但是,&rdo;极净万微微一笑:&ldo;我皇兄要的,却是皇上的位置。&rdo;
殷独贤亲自为极净万面前的酒杯中倒上了一杯酒。
清澈的酒,从酒壶中流淌而出,细细的一条,潺潺有声。
一滴也没有渗出。
就像是他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ldo;其实,朕又何尝不想要他的位置?&rdo;
极净万看着他,隔了会,忽然笑了。
那笑容,就像曼陀罗瞬间绽放,倾倒满室春≈色。
&ldo;你和王兄,果然是同一类人。&rdo;极净万微笑。
&ldo;我想,&rdo;殷独贤将酒杯递给他,那双眸子,慢慢地覆盖在他身上:&ldo;朕和你,才是同一类人。&rdo;
白玉的酒杯,白玉般的手指,瞬间分不清晰。
极净万微微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爆she出的精≈光,让面上那层慵懒的纱忽然之间便烟消云散。
&ldo;是的。&rdo;他的语气很轻,却是从未有过的肯定:&ldo;我和你,确实是同一类人。&rdo;
于是,那只蜜色的手,接过了酒杯。
像某种协议的达成。
仙庆宫中,百合香已经焚到了尽头。
那香气,断断续续的,马上便要消失。
靡音站在门前。
那双如葱般的手指,紧紧地握≈住门上的雕花。
殷独贤,始终没有出现。
在进≈入倚玄宫前,他告诉过其余的人,谁都不能进≈入这里。
他不想让人看见里面的人。
即使是那些曾经服侍过极净万的宫人,那些为他们跳过舞的女子,到最后,都会随着极净万的离开而消失。
所以,没有人敢冲进去,向他报告毓夫人的事情。
天色,在慢慢变暗。
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就像是,靡音的心。
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忽然,毓兰轻轻地唤了靡音的名字。
闻声,靡音马上冲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毓兰,似乎并没有感觉到。
她还是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的眼睛,似乎已经失去了色彩,焦距,都开始不稳。
&ldo;我在这里。&rdo;靡音将她的手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