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想搞个蛇舌。?
阿马并不听我的争辩,有些恶作剧地嘿嘿笑着。我突然想起在什么地方听说的,打孔戴银环子时,除了性器以外,舌头上是最痛的了。现在自己的舌头交给这个鬅客族,不会有问题吧?
?小姑娘,过来,把舌头伸出来。?
我将身子凑到柜台上,使劲伸出舌头。阿柴轻轻地探过身子:?啊??哎,还算薄的,不会很痛的。?
听了这话,我稍微松了口气了。
?不过,吃过烤肉的都知道,牛肚以外就数牛舌最嫩了哟。?
我也一直这样想的,那样嫩的舌头上,穿个孔,真会不出什么问题吗?
?小姑娘,好漂亮的耳环呀。与耳朵相比,这舌头可是要痛一些的。不过,打孔嘛,痛是免不了的。?
?阿柴,不要吓唬人家!不要紧的,路易,我还不是这样过来的吗??
?说风凉话,你打孔时还不是痛得闷了过去!唉,不说了。你过来。?
阿柴指着柜台的里面对我微笑道。我觉得他是个笑脸扭歪的人。他的脸上,额头、眉际、嘴唇、鼻子、面颊,无处不挂着闪亮的银环,这样一张全副武装的脸是分不清表情的。还有他的双手,指甲上都是黑色的瘢痕,一瞬间以为是烫伤的,但仔细观看,那瘢痕十分有规则,都是直径一厘米大小的圆圈。看来这不会是烫伤,应该是一种故意烙出的时尚。真是发疯了,这样的人。我认识了一个阿马,现在又是一个阿柴,虽说舌头没有切开,可满脸晃晃荡荡的银环,实在是令人难以接近。我和阿马跟着阿柴进入柜台里面的房间,阿柴指着一根圆木头让我坐。坐了下去环视屋子,有一张床,有好些我不懂的东西,墙上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
?这里,也给人纹身吗??我看到那张床,便问。
?对,我可是正宗的纹身师,不过我自己身上都是请人家纹的。?阿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也是在这里纹的。?阿马说。
与阿马认识的那一天,我们在蛇舌的话题上谈得十分投机,以致我最后被他带去了他的住所。在他的房里,他将自己做蛇舌手术时整个过程的照片全拿了出来,我一张张地细看。
看那些照片可以知道,阿马最后舌头上戴了00g的饰环,舌尖部分只留有五毫米左右的连接处,就是这五毫米的切开手术,使他流了多得惊人的血。蛇舌切开后,他将其拍摄成录像在地下网站上公布,我打开那个网页,反复看了多遍,看得连阿马都发呆了。怎么会如此兴奋,我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了,这以后,我和阿马睡了。睡过觉后,抚摸着阿马从左上臂蜿蜒至背心的青龙纹身,听着阿马不断自吹自擂其纹身之美,我心里也下了决定:先做蛇舌手术,再也纹上两条龙。
?纹身,我也想尝尝滋味。?
?真心话??阿柴与阿马几乎是同时叫了起来。
?行,绝对包在我身上!本来么,纹身女人就比男人漂亮,特别是女孩,肌纹细,纹出来的花纹会更?真的!?阿柴抚摸着我的双臂说。
?阿柴,先做蛇舌!?
阿柴?啊,是的,是的?地说着,手伸到铁架上,拿出一把装在塑料袋里的打孔枪,形状像一把手枪,与通常打耳孔的一样。
?伸出舌头来。开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