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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两个人不打不成交，经过一夜的反思，又被强光灯吊了一夜的老鹰，此时此刻只想着找个地方睡上一觉。

教导员进来了，看了看他们的检讨书，并没有说让他们走，而是说：&ldo;为了让你们两个人增加友谊，促进团结，你们去饲养棚里挖猪粪，每个人挖10小车！&rdo;

二人被两名荷枪实弹的狱警押了出去，一直走到猪粪坑前。这是监狱里为了改善伙食自己豢养的几十头猪，两个人换上了水鞋，摸起铁锨开始干起活来。猪粪已经沤了好久，被太阳晒得产生了沼气，用铁锨一戳&ldo;咕嘟咕嘟&rdo;地往上冒泡，那股臭气让人窒息。

狗三低头挖粪，张铁头却兴致勃勃地问：&ldo;狗三，你的那家伙怎么那么大？我一把都没能握过来！&rdo;

&ldo;操！孬驴操的！你真能好意思说，流氓！&rdo;狗三不愿意搭理张铁头，骂了他一声孬驴操的还是继续挖粪。

张铁头说：&ldo;我是流氓？呸！我是杀人犯，你才是流氓哩！&rdo;

狗三理直气壮地道：&ldo;我是流氓我只被判了三年的刑，你却是死缓！&rdo;

张铁头哈哈地大笑了一阵说：&ldo;死缓？死缓算什么？用不了几天，我爷爷就会派人来把我从监狱里接走！&rdo;

&ldo;你爷爷？&rdo;狗三挠了挠光头，不解地问：&ldo;你爷爷是监狱长？&rdo;

&ldo;我爷爷不是监狱长，而监狱长还得听我爷爷的指挥呢！&rdo;张铁头傲慢地说。

狗三不知道张铁头的爷爷是干什么的，但他却打心眼里羡慕张铁头有这么一位都能让监狱长听话的爷爷。

他又继续挖粪，一大锨一大锨地挖，挖的飞快，心里想：&ldo;操！孬驴操的！我要是能有这么个爷爷就好了，也让监狱长听他的话。把我也提前释放出去，不然的话，我要是蹲上三年监狱，鸭娥说不定早就嫁人了！&rdo;狗三的脑子里还在想着鸭娥，想着男人进入女人身体里面时候的那种激情和快感。

&ldo;操！孬驴操的！男人的那东西真溅，非得进入女人身体里面的时候才舒服、才痛快！&rdo;他又想起了那头瘦驴，那头瘦驴的家巴什真雄壮，插入进牡马身体里面的时候，还欢快地&ldo;呕‐‐啊‐‐&rdo;&ldo;呕‐‐啊&rdo;的鸣叫着，声音悦耳刺激，好像在唱一曲爽快的赞歌。

狗三大脑里面装的全是这样的□□镜头，全是这些妖怪打架图。因为他身体下的那条巨蟒又开始躁动起来，暴胀欲裂。让他耳热眼跳，心慌意乱。他看了一眼张铁头忍不住地问：&ldo;铁头，你今年多大岁数了？&rdo;

张铁头说：&ldo;你问这干什么？养我老？&rdo;

&ldo;操！孬驴操的！我是问你的那东西想不想女人？&rdo;

&ldo;哈哈哈！&rdo;张铁头大笑起来：&ldo;狗三，你三句话不离本行，一看你就是个干不了大事情的□□犯！&rdo;张铁头停止了干话，用手拄着锨把说：&ldo;现在路边店、练歌房、鸡窝到处都是，你何必要去□□呢！&rdo;

狗三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穷山窝里的，哪里知道什么路边店，练歌房、鸡窝什么的？他对张铁头的话根本就不理解，苦笑了一下说：&ldo;路边店的鸡太贵了，我们吃不起！这不，就是因为嘴馋，想去鸭娥家鸡窝里偷只鸡，才看见了鸭娥洗澡、才发生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才蹲进了监狱里！&rdo;

张铁头不明白狗三回答些什么，告诉他说：&ldo;我今年二十一岁了，光处女就放倒过二十多个，你小子这是第几个了？&rdo;

狗三摇了摇头说：&ldo;鸭娥一个！&rdo;

张铁头又是一阵捧腹大笑：&ldo;哈哈哈哈！狗三呀！狗三！你真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还能蹲监狱！&rdo;

狗三被张铁头的话弄得稀里糊涂，懵懵懂懂，又摸起铁锨干活。

张铁头上前抓住他的锨把说：&ldo;狗三，你们农村人就是一个出力的命，休息一会儿谁还能宰了你？&rdo;

狗三站直了身体问：&ldo;张铁头，你小子的胆真大，怎么敢杀人呢？&rdo;

张铁头说：&ldo;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杀了个把人吗？想当年，我爷爷当红军团长的时候，一夜就杀了九个日本鬼子呢！&rdo;

二人正说着，那个最凶的监狱看管员飞跑而来喊：&ldo;张铁头！监狱长叫你！说你是正当自卫，属于过失伤人，让你去办理出狱手续呢！&rdo;

张铁头把铁锨一扔对狗三说：&ldo;怎么样兄弟？我说的没错吧？哈哈，今天我就要回家了！&rdo;

狗三懵懂片刻，不解地问：&ldo;张铁头，你不是死缓吗？怎么只在监狱里蹲了三个月就可以出去了呢？&rdo;

张铁头&ldo;哈哈！&rdo;大笑说：&ldo;狗三，你这个大笨狗！哈哈！不过，我挺佩服你是一条汉子！&rdo;

张铁头大笑着渐去渐远……和那名威风凛凛的监狱看管员一起消失在阴暗的角落里……

张铁头走后，狗三怅然若失，一直忧忧寡欢，他问同监室的人：&ldo;张铁头是个杀人犯，怎么只蹲了三个月就被释放了呢？&rdo;

同监室的人说：&ldo;有钱能使磨推鬼，有权颠倒黑与白。你爷爷要是也当大官，你今天也就可以出狱了！&rdo;

两年后，狗三还是躺在监狱里的那个上下铺的双人床上，还是经常做搂抱着鸭娥睡觉的梦，还是回忆着那匹无用的骡子和那匹发情期的牡马，还有那头骨瘦如柴而家巴什却又大得出奇的驴。

监狱里的生活枯燥乏味，单调而又清苦。即不能抽烟，又不让喝酒。更让狗三难以忍受的还是在监狱里很少见到身穿花花绿绿衣服的女人。

狗三离不开女人。那怕一天看不见女人，他都会怀疑这一天自己是否还在人间。自达初中毕业之后，他便和熊老大，猴老二，猫四这几个铁哥们除了抱牛、抱羊练武之外，便天天在集市上混。集市上人多拥挤，熙熙攘攘。他们便挤进这搭肩迭背的人群里，趁机揩油水。摸一把小媳妇们的□□，捏一下大姑娘们的屁股。其主要目地还是以搜索钱包为重点。

两年过去了，狗三在监狱里除了节日开联欢晚会的时候偶尔能看到两个女犯人过过眼瘾之外，就再也没有能够闻到一丁点女人身上的腥味。

&ldo;操！孬驴操的！还是当官好！张铁头出狱已经两年了，孩子也都会走路了。我若是那天能出去也一定想办法弄个官做！&rdo;狗三大睁着两眼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狗三开始想家了，想念父母，想念以熊老大为首的那帮小哥们。但他最为想念的还是那身体相互碰撞过一次，产生过灵与肉结合过的被他□□了的鸭鹅，狗三流下了悔恨的眼泪：&ldo;鸭鹅，我不是人，我不该□□你，我要娶你当老婆！&rdo;

狗三在监狱里表现的非常好，脏活累活都抢着干，两年零三个月便被提前释放了。当他跨出监狱大门的时候，前来迎接他的竟然是熊老大、猴老二和猫四。

三个人赶来了一辆马车，驾辕的却是一匹骡子。狗三因为能被提前释放而本来愉悦的心情却一落千丈：&ldo;操！孬驴操的！你们怎么能用一头无用的骡子驾辕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