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种人。
孟洋知她不是温存,却也由衷惊喜,眼睛亮了几分。
虞书远高傲的蔑视着他,抽走了手,孟洋也随之黯淡。
她突然也不想做什么了,只是朱唇翕合的说了句:“孟洋,你真可悲。”
喜怒哀乐,都由她支配。
孟洋胸口钝痛,他宁愿见虞书远骂他、恨他,也不愿见虞书远这幅轻飘飘,似乎无欲无求的样子。
这让他觉得,虞书远不是活着的了,世间万物,没有什么能再挽留住她了……
不可以。
孟洋攥住了她的手,身体往前压,眼神晦暗的覆在她耳边说:“虞书远,承认吧,你舍不得我。”
他拼命揭开陈旧的伤疤,试图唤醒对方的恨意:“当年你主动解开衣带,却没能对我下杀手。而今有机会远走高飞,却留在牢狱里让我牵肠挂肚,为什么?虞书远,可悲的人不是我,是自欺欺人的你!”
虞书远恍若未闻,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容了。
再羞辱的往事,也不过就是人心上的一道坎,迈过去,就不值一提。
孟洋见她没有反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你怎么可以不怨我了……”
他总是良善的面具霎时龟裂,露出面目全非的狰狞模样,不消片刻,他变得更加柔和了,他说:“没事……没事……”
像在说服自己,像在说给她听,这样的粉饰太平,让虞书远有些不详的预感。
孟洋眼神一凛,手拉着她的手,滑到她小腹处打转,唇靠在她耳边,像毒蛇在侧,咝咝的吐着蛇信子:“除夕将至,你若不怨了,我们正好阖家团圆……”
虞书远仿佛听见惊雷贯耳,震的她天旋地转,她睁大眼,抓着孟洋的手,颤声问:“什么意思……”
孟洋笑的甜蜜又渗人:“书远,我们有孩子了……”
虞书远晕了过去。
大理寺乱成了一团。
沈是前脚安排人请大夫,后脚还要把孟洋赶回去,片刻没停过,心里还着急着虞书远,匆匆忙忙往牢里赶,突然被一个狱卒拦住:“大人,别院有人再候。”
沈是无心理会:“叫他改日。”
狱卒上前,按住了他的手,带着不可言说的逼迫意味:“大人,请。”
沈是正色,消息竟然这么快,还好他对谁都没提过。
狱卒带他绕了两间房,不是寻常的别院,刚一推开门,便看见坐着的人,骤然将茶盏掷到他脚下,茶叶夹着水渍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