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痨?”沈是立马精神了,端坐起来,二话不说将药喝了下去,配合不行。
忧思过重,那就不忧。
风寒袭肺,那就保暖。
痰浊阻气,那就化痰。
反正身体不能垮,他得病都得怕了。
只是,这身体看起来挺硬朗的,怎么也这么不争气。
沈是喘匀了气,盛意端了碗血燕上来,神色有些紧张,放下后便挨着顺和站的很近,似乎在寻求支柱一样。
沈是问:“侯爷来过?”
顺和道:“并未。”
“没有!”盛意觉得说的太快太同步了,找补道:“侯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没事来沈府瞎逛。”
沈是挑眉,“那这血燕你们从哪里贪污来的?”
“偷得。”盛意就知道有这一问,不着四六的扯,“大夫说,老爷这个病咳的厉害,最好吃些滋补润肺的,我便去侯府偷了些,反正一库房都是,少几盒侯爷发现不了的,包管能吃到老爷病好!”
沈是看了眼顺和。
顺和抿着唇,硬邦邦的点头。
沈是笑了下,也不揭穿他们,仍是一口一口的品着血燕,温热的补品顺着喉管滑入肺部,像干涸的土地被早春的细雨所滋润,熨帖又暖心。
病因破明引,除了柳长泽的人,谁还能治的了。
你不愿说,我也不愿知晓。
如此便好。
沈是敛眸,不可控的想起昏迷前后背的温柔的轻抚,和回过头看到那人脸上的一丝担忧。
不可念,不可想,不可忧思过重。
不过是莫须有的事情,一个梦而已。
第63章知髓
被榻和身上都是汗水,沈是坐了一会便受不了的要去沐浴。
盛意刚一出卧房,便抓着顺和的手往自己胸口放,挤眉弄眼的说:“感受到了吗?”
顺和宠溺的笑了下:“很快。”
“何止!都要跳出来了!”盛意摇着头说:“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