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睡书房?
不是一走数月?
“是。”
沈是看着满室日光迷惑,难道天未亮?
只听柳长泽道:“你昨日不开心了。”
沈是面上一红,忙摇头掩饰。
柳长泽整颗心放在他身上,与他相濡以沫数年,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柳长泽笑了下,轻咬在他鼻尖上,“我很欢喜。”
沈是不悦。
“看到你因我烦忧,我很欢喜。”
沈是心里更添烦躁,直觉这人无聊,拿这些事逗弄他玩,便要挣着起身,“你慢慢欢喜,我去书舍了。”
“不必去。”柳长泽伸手去揽他。
室内一声清脆之响,沈是忍不住的一手拍在了柳长泽手背。
“别碰我。”
室内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沈是打了便后悔了,眼睛看着那红红的手背,却软不下声去低头。
此时,柳长泽轻笑出声,“你在生气,为什么?阿是,你可知这些日子我都是如此辗转反侧……”
沈是明白了前因后果,暗骂了这个小心眼的人,面上又臊又恼,“今日学舍清谈,我不与你说了。”
他便要走。
柳长泽翻身将他压在了床上,抱着他的腰磨蹭,“不必去,此时夏令时休,学生都已歇息,你同那几个老不死的谈什么,我已替你请了月假……”
“你!藏瑜书舍近来欲建分舍,正值多事之秋,我岂能在此时离去,你!”
柳长泽淡淡道:“阿是替他们着急担忧,你可知秦怀如何说?”
沈是一听便愣住,“你威胁秦先生了么?”
柳长泽轻叹,“阿是,秦怀拿着你的休沐假历来寻我,说子安斋门主若愿捐一楼,他便给沈先生放一月假。”
他娘的,交友不慎。
秦怀这个斯文败类。
柳长泽凉飕飕的道:“我捐了百楼,沈先生这辈子应是卖给我了。”
沈是抽了抽嘴角。
他思前想后正欲夺门而出,却听柳长泽道:“阿是没发现,今日之地有所不同?”
沈是看了下周围,正常的屋内摆设,无甚一样,加之柳长泽经常寻些别院带他去观风赏月,所以至陌生地他也不曾觉得有何不妥……
柳长泽替他裹上一件长袍,系紧了衣带,搂着他推开了房门。
而后,沈是便看见一片江水泱泱。
“阿是,你好久没陪我出门了。”
……
沈是完全顶不住。
被柳长泽这么纡尊降贵、低声下气的一折腾,沈是深刻反省了自己,并对自己质疑柳长泽严肃的进行的自我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