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赋奋力挣扎。
萧寄北将他揽腰抱了进金銮殿。
群臣震惊,这是要打起来了吗!
李云赋脸色铁青,见众人环顾,只强忍着屈辱,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如今已是内阁大学士了……
朝上承明帝大肆夸赞了一番萧寄北,将他吹捧的极高,而后逼他交出了虎符。
萧寄北乐得自在,巴不得早点回京,和李云赋安享晚年。
他一下朝便挤去李云赋身边,“云赋,我回来了。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留京了……”
他便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去牵他深紫鹤纹广袖下的手。
李云赋道,“将军,请自重。”
萧寄北不解,以为他是在众人面前害羞,便硬拉着他到僻静一点的地儿。
谁知一松开手,李云赋便拐着腿向外走。
“你闹够了没!”萧寄北怒道。
李云赋冷声,“三十年过,将军仍以为我在闹么?”
“云赋,我在边塞戎马多年,每逢九死一生之际,我都在想要活下来,只有活下来了才能见你一面……”萧寄北双手发颤,“而今你我之间终于再无阻碍,你却仍然对我冷言相待!”
李云赋胸口剧痛,却偏头强忍着道:“下官不懂将军再说什么。”
萧寄北两指钳起他下颌,逼他直视自己,“你不懂!你不懂为何在洛江画我之像!为何在国子监吻我后颈!为何三十年来孤身一人!”
李云赋一时语塞,凝望着他不知如何,萧寄北与他目光相触,经年累月的思念满溢而出,他低下头凑向他梦寐以求的人。
呼吸交织,鼻尖若即若离的挨着,下巴上的一层绒青,弄出三分痒意,李云赋朱唇上下开合,差一点便能碰到,“我为何不娶妻,将军不知缘由么?”
他的眼睫划过萧寄北面颊的触感如此明显,带着眷恋和不舍的挽留,可吐出的话却如此绝情……
“你是怪我害死了宋知礼?”
“不。”李云赋推开了他,目光冷漠,“萧将军,你我的情谊早在很多年前便被折辱没了,请你让开。”
萧寄北脑海有惊雷而过,他不可置信的拉着他的袖口,“你管这叫折辱?”
“难道不是?”
李云赋已经远去。
远处旁观众臣瑟瑟发抖,看着那株拦腰而断的百年榉木……
萧寄北开始频繁出入欢场,他站在临江仙的顶层,一箭射掉了花魁耳边上晃荡的白玉珠,引来一片叫好。
他总是这般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狎妓取乐。
年轻的学士们围着这位位高权重的壮年将军溜须拍马,将他不爽之人数落了个遍,只盼能获得一三分的青睐,就此平步青云……
萧寄北喝多了酒,便开始骂道李云赋榆木脑袋!迂腐!假正经!难受的砸壶摔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