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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小姐喜欢看书,但大都是些野史杂记,想来她也不可能去看那些诗词。那简直就跟他的大小姐的气质不符。他的大小姐身边不应该放诗词,应该放吃食!
见洛晚昔久久不说话,骆东业的小脸渐渐垮了下来,白璃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洛姐姐……”
骆东扬轻轻咳了一声,想说点什么来化解洛晚昔的尴尬。
洛晚昔却轻轻笑了一下,看了看有些骚动的大厅,又慢慢的梳理起了自己的长发:“微风春色困人迷,楼宇轩阁锁灵犀;临镜描眉妆自化,尤爱男子着红衣。”
好在洛晚昔当年风花雪月的时候也小算一枚才女,这首诗虽然比不上那些名家大作,却独有一股姑娘家的韵味,倒也不至于丢了她的面子。
洛晚昔正了正柜台里的铜镜:“我比不得沈才子和赵先生,作诗没办法信口拈来,却要思索片刻的。我也从未作过这等诗,酸腐气太重的我并不是很喜欢,所以上次那首讽刺金平的二十八个字,我心里也从未当它是诗。不过终都是自己作出来的,不论好劣,心里觉得挺欢喜的,母不嫌儿丑嘛!”
赵雪熙开口打破了大厅里的安静:“晚昔,这首诗我却很是喜欢,叫什么?”
赵雪熙今年二十一了,却也没有定过亲,赵家的姑娘们都有点叛逆性子。她是非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否则便终生不嫁。
赵家一门五将军,倒是养得起她,也就由她去了。
至于闲话……京城谁敢讲赵家的闲话?
洛晚昔对着赵雪熙抿嘴一笑:“名为——《盼嫁》。”
“大小姐终于想要嫁人了!”
“盼嫁呢!不知道滑落谁家!”
“大小姐若是嫁人,不知道该有多轰动呢!”
整个大厅哄的一声闹开了,不多时,楼上楼下的人便都结账走人,连最喜欢逗留在这里的沈守鹤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看着剩下没几个人大厅,赵雪熙捂着嘴笑了:“从前是洛阳纸贵,晚昔这诗一出,怕就是‘京城红布贵’了!我这四哥也真是的,走的时候都不叫上我!这家里的库房里面还有好几匹红布呢!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洛晚昔把梳子递给眼里满是小星星的骆东业:“鸣人,你来吧!可惜,你们三个中梳头梳的最好的是路飞!”
骆东业心情激动,不免也有些笨手笨脚的:“让宋洋哥梳吧……实在不行,我哥也行的!”
李宋洋翻了个白眼,伸手接过了骆东业手里的梳子。
大厅里剩下的,却几乎都是平日里的那些熟客了。
不时有人进来,看到半空的大厅又疑惑的走出去,看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然后又满脸不解的走了进来。待坐下后左右打听,知晓了事情的经过,一部分人拍手叫好,一部分的人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现在总算是清净了,从皇上赐了公主封号之后,我这里每日都是些王孙公子的,烦死了!”洛晚昔很是无奈,很多次都有想让皇上把封号撤掉的想法。
“晚昔你也看的偏差,这些人可不单单是为了这个。”赵雪熙笑着摇摇头,“到这里来,却也是京城的一种风气吧,毕竟这里的东西的确让人流连忘返,何况还有晚昔一位美人在。”
洛晚昔仍是叹着气摇头。
这些人,其实根本就没有领会到她作这首诗的本来的意思,摇摇头,把笔递给陈富贵,自己慢吞吞的上楼了。
推开门,看着坐在桌子边看书的人,洛晚昔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喂!大叔你怎么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大叔翻了一页书,“我可是听说了你被天言鸿封为公主了?”
“天言鸿?”洛晚昔一诧,随即醒悟了过来,“大叔,你说的是皇上?他原来叫天言鸿啊!”
“你没看过本朝的史书吗?”大叔翻了个白眼,“史书上有他的名讳的!”
“我只看过前朝的!”洛晚昔撇了撇嘴,“那大叔,你是皇上的哥哥,你的名字叫什么?”
“洛丫头你倒是精明!”大叔摇摇头,把书收好,“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但是你能猜到就很不错了。”
“其实我发现皇上跟大叔还真是像!你们是一个娘生的吗?”洛晚昔玩味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起来,我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大叔你是四十一岁,这一年多过去了,你也四十三了,可是皇上今年才只有四十二岁,应该不是同胞吧!而且我听贵叔他们管太后叫老妖妇来着!”
“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吗!”大叔白了她一眼,“我名为,天言圣。”
“啧啧。”洛晚昔感叹,“其实我下山的时候就在想,大叔你是不是天家的子女呢!不过一想到皇家不可能会有你这么猥琐的……你看看你弟弟,多严肃多威严啊!”
“喂!死丫头!你说谁猥琐啊!”天言圣轻轻踹了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