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杨俐愣了一下,却见马志□发笑。
&lso;没有啦,我乱讲的。&rso;她走过来,坐到杨俐对面。&lso;这房子不错吧!&rso;
屋内的空间并不大,但格局设计简单,所以不会有狭窄的感觉,整体是以米、灰二色为主,加上花樟木的建材,十分素净利落。不过杨俐总觉得不太像季圣理的风格,有太多颜色鲜艳的摆饰了。
&lso;这个呀!&rso;马志□顺着杨俐的视线落在一对造型姿势都很诡异的琉璃偶人上,兴奋地介绍。&lso;是我特别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大师的杰作哟,全世界就只有这么一对,很棒的。&rso;她对自己的品味很有信心。
&lso;喔。&rso;
那对偶人没有脸孔,像和稀泥一般扭绞成一团。浓艳的绿与橘被揉掉了界线和距离,无法分清。
&lso;相知相许的恋人,至死也不分开。&rso;马志□说,淡淡的语调里有几分犀利的冷意。
杨俐将目光移回,看她,马志□又恢复了笑脸。
&lso;这些布置花了我不少心血呢,可是圣理老是说太前卫了,不喜欢,不过嫌归嫌,还是随我的意思就是了。&rso;她故意对杨俐说,提到季圣理时声音更是掺着甜蜜。
&lso;这些都是你的布置?&rso;
&lso;当然喽。&rso;她打量杨俐迷乱又受刺激的表情,很有作恶的快意。&lso;圣理的家,也是我的家。&rso;
&lso;你是谁?&rso;杨俐终于问,这女孩从头到尾都在暗示着她什么。
&lso;你不知道?&rso;她轻浅地冷笑。&lso;我对你可是一清二楚咧,杨小姐。&rso;
&lso;你认识我?&rso;
&lso;你们最近走得、很近。不是吗,圣理都一五一十跟我报告了。&rso;
报告,这是属于义务性的字眼。她和圣理的事为什么要对她报告?&lso;我不认识你,你到底--&rso;
&lso;马志□。&rso;她眼神一沉。&lso;他的同居人,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他未来的老婆。&rso;
杨俐怔住,她不相信耳朵听到的。&lso;不可能!&rso;
&lso;不信?我就知道会这样。&rso;马志□起身,靠到她面前,手又着腰弯下身,很可笑的口气。&lso;你不会真以为他要娶你吧?大姐。&rso;
&lso;我……&rso;
&lso;别傻了啦,比较一下彼此的背景,相配吗?你有个孩子耶,圣理才二十四岁,前途大有可为,他还准备出国深造的呢!你想怎么,带着孩子拖累他,还是把他留在身边埋没才华?不要开玩笑了。&rso;
杨俐咬着嘴唇,被马志□的话说得不堪。&lso;这是我和他的事。&rso;
&lso;你的事我不管,不过圣理的事情就跟我有关了,我不能让别人妨碍他。&rso;马志□
以占有者的姿态与杨俐对立。
不可能的,季圣理不会有别的女友,还和对方同居,她绝对不信!
杨俐心中这么告诉自己,却无法解释眼前的证据。
&lso;如果我不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我不是,为什么屋内都是我的东西?如果我不是,为什么会知道你?我跟圣理已经交往好几年了,拜托你,逢场作戏就够了,不要破坏我们。&rso;
她说的人,不是她的圣理。
&lso;圣理是非常优秀的男人,有才华,够风趣,个性又好,几乎可以打一百分。可惜就是有一项缺点,也是他的老毛病了--爱跟客户纠缠不清。&rso;
她说的,都是真的?
马志□逮着良机,面带苦笑,继续残忍地道:&lso;男人真贱,不是吗?&rso;
???季圣理觉得自己快要想不开了!
&lso;小季,心情不好就喝点酒,别只阴着一张脸,把我们大伙儿的兴致也给扫光了,你是来参加聚会还是葬礼?&rso;
他接过小何递上的杯子,望着金黄的汁液,叹口气,又搁回去。失恋伤心酒伤身,还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