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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程矜面有愠色，下意识就要抽手离开。

&ldo;你跟她长得特别像，越长大越像。&rdo;程厚寒没放手，&ldo;我也确实有很多年没仔细看过你。&rdo;

程矜当然知道自己跟生母很像，毕竟那一位在二十年前也曾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女明星，留下的影像资料多如牛毛，就算从未谋面，她也早对那张脸烂熟于心。

&ldo;昨天半夜我醒来，回想了很多。二十年前的那些旧事，这么多年我也没敢多想，现在想想，其实你妈她爱别人了，离开我，一别两宽也没什么错。说白了，她亏欠的人其实不是我，是你。&rdo;

程矜想勾起嘴角，结果扯了扯，笑不出来。

亲情于她如浮云，早过了渴望父爱、母爱的年纪了，这会儿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程厚寒看出她不想聊生母，顿了下，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ldo;当初她要离婚，我不愿意，只逼她要么不离，要么这辈子和你永不相见。&rdo;

程矜的手一点点从他手掌里脱出来，嘴角挂着丝讥诮的笑，&ldo;她选了后者，是吧？她还真是为爱不顾一切呢。&rdo;

仿佛在评说的是一个陌生人。

程厚寒萎靡地歪着，看了眼空荡荡的掌心，&ldo;我恨你妈妈，但我也不确定，到底是恨她爱上别人多，还是恨她对你我的绝情多。&rdo;

程矜反问：&ldo;重要吗？&rdo;

程厚寒没说话，但表情却分明回答了：重要。

&ldo;程矜。&rdo;他喊程雪安素来只叫雪安，但对程矜从来连名带姓。

程矜心烦意乱，她早已习惯把生母当做绝不触碰的禁区，也没那兴趣跟程厚寒冰释前嫌，于是猝然起身，将护士药往他面前一推，&ldo;一会你的秘书就来了，我走了。&rdo;

尽管余光里感觉到程厚寒渴望再多说几句的眼神，程矜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她从来不是温柔善良的白雪公主，没有义务要原谅狠毒的后妈，和娶她回来虐待自己的亲爸。

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

程矜没留意，与他擦身而过，却被对方叫住了，&ldo;程矜小姐。&rdo;

她顿足，推测问：&ldo;你是程厚寒的秘书？&rdo;

对方听她对董事长直呼其名，微怔，但立刻点头：&ldo;抱歉让您在医院辛苦了一夜，我早上才收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rdo;

程矜点头，&ldo;医生说他暂时不能情绪激动，昨晚他让你查的事可以缓缓再办。&rdo;指的自然是亲子鉴定那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