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易谨宁嫁了个瞎傻王爷,却不想那王爷突然好了,这么俊逸的夫君为何她不能遇上?她嫉妒易谨宁,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收起心酸,她抹抹泪,将未知的命运摆在一边,反正接下来是什么样的命运她早就不在乎了,人图的不过是过得好一点罢了。
翾妃将那宫女抓进了自己住的冷宫,两位嬷嬷用力地将她抛到地上,反锁起了门,撸起袖子笑眯眯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宫女。
“看你的服饰,应该是昭阳殿那边的三等宫女吧!嗯,这衣服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翾妃蹲下来,全然没了适才那撒泼的样儿,那宫女心头一惊。
“不要跟我说你是宫里头的宫女,告诉你,这皇宫的每一个宫女本宫都一清二楚,就连她们是哪里人士,家中有几人都没逃过我的法眼。你……”翾妃干笑两声,“本宫没见过,新选的宫女还没正式分配,就在林雅阁训练!”
见她要辩驳,翾妃率先打断,不让她又还口的机会。
那宫女站起身来,“你没疯!”
用的不是问句,她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这个翾妃根本就是在装疯,而她刚才与易谨容的交流是不是被她看见了?
“你觉得疯子捣乱了你们的阴谋,你们还会有活头对吗?可惜啊,我真不是疯子,不过现在过得也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翾妃站起来,与身后的嬷嬷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嬷嬷走了出去,又关上了门。
“容妃是清王妃的亲生妹子,这点大家心知肚明!皇上明明知道,却是什么也没说,还故意在她面前提及要立清王为太子的事情。你觉得,这合理吗?”
那宫女昂起头颅,冷笑道,“别想让我放弃送出这个消息去,你这样的想法很愚蠢!”
“哦,怎么个愚蠢?”
翾妃来了兴趣,坐在一旁,也示意那宫女坐下,“我对你很感兴趣!叫什么名字?”
要是能将此人收为己用,那是最好不过。
“无霜!霜雪的霜!”她捡了个离翾妃远一点的位子坐下,“皇上纵情声色已久,这个大家都知道,我们西越能在他的治理下还保持一定的强盛,那并不是他的功劳,而是先皇打下的基业在支撑着。如今太子软弱无能,玄王背后的昌邑候又俯视耽耽,其他皇子就更别提了,他只能将这个宝压在清王身上。”
她清明的大眼睛看向翾妃,“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恨他。是不是?”
无霜能看出来这个先帝的宠妃是恨着皇上的,从她的眼神里,她读出了恨意,那是积累了多年的……怨气。可能是就在深宫的磨砺,也可能是恨不能与荣华富贵长存的积郁,她潜藏在宫里十几年的时间,早就看够了各种勾心斗角和渐渐被磨平棱角的无奈。
“昌邑候给了你什么好处?”翾妃也是能看出她心中的苦,这个女人她注意很久了,一直在暗中帮章武城收集后宫消息。
“他没给我好处,而是抓了我的家人,在我身上下了毒,我不得不听命于他!”无霜一脸无奈,她在这深宫里耗费了的青春早已收不回来了,她又何尝不想脱离别人的掌控?
翾妃喝了一口嬷嬷倒的茶,起身送客,“你信也罢不信也罢,皇上是在给你们下套而已。”
“你为何要帮我,不,帮昌邑候?”无霜激动起身,打翻了身前嬷嬷刚刚给她倒的茶。那茶水博士很烫,却是能将人的皮肤烫红。
她甩了甩被烫红的手,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本就没有打算继续帮助昌邑候的意思,易谨容传的消息,她送过去也只会是变样的消息。而今,这个一直隐藏在深宫内院的先帝妃子居然要帮那昌邑候?
“不,我谁都不帮!”翾妃慵懒道,“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
她要看着西越王朝灭亡的愿望就快实现了,很快……
小妹,你的大仇将报,你在那边看到了吗?莫胜阁就快倒下了,他辛辛苦苦维持下来的帝国很快就会被击垮,你看着吧!
翾妃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个叫无霜的宫女,“你既然别本宫抓来了,就要受点小伤!”
她后面的嬷嬷这时刚好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