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有意料到会被这么直接地拒绝,对方有些尴尬,捏着刚要好落的酒杯,尴尬地笑着盯住阿木:&ldo;为什么。&rdo;
&ldo;我喜欢大胸的女人。&rdo;
对方虽然不是很明白阿木的意思,但还是走开了。
陈一也摸不着头脑:&ldo;所以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圈内术语吗?&rdo;
&ldo;不是啊,不喜欢穿束胸的女人,天生的东西应该好好爱护,尤其是这么柔软的东西。&rdo;阿木说着瞄了瞄陈一的领t恤领口:&ldo;别说虽然你瘦,但还是有点点胸的,很适合女生的手握。&rdo;阿木说时就伸手拍了拍亚函的胸口:&ldo;哪里像这里,一马平川。&rdo;
&ldo;洗手间在哪里?&rdo;陈一表示被烟味熏得够呛想冲把脸。
亚函站起来往人群对面指了指:&ldo;跟在我后面走。&rdo;
在这里,每个人的眼神都仗着有黑暗的掩饰肆无忌惮,相互打量。
每个人都在试图搜寻另一个人。
随着音乐越来越响,人们群的骚动也随之增加,每个人都在期待某种狂欢。陈一终于挤到洗手间门,习惯性地要去分男女,却发现没有穿裙子的女厕标志,而是贴着一张个性标语,男人与狗勿入。
才想起楼梯入口也是划满了这样的标语,大意就是不欢迎男性,而且门口有人专门盯着,盘视性别。
此刻的洗手间对陈一简直就是圣地,亚函倒是面无表情,还是一副文弱的样子:&ldo;那我先回去陪阿木了。&rdo;
&ldo;哦。&rdo;
白色瓷地砖上满是各色花哨,被咬皱的,被泡发的烟头。陈一尽量不往地上看,抬头往里踩,迎面两个女人却直直往她倒过来:&ldo;麻烦先让让。&rdo;
进到洗手间有个窄长的通道,陈一已没有地方让了,准备往后退对面的人却比她还快硬是从她侧边往外挤。
一股烂醉的酒味加呕吐后的酸馊往她鼻孔里钻,而下一刻,她感受到了手腕上的钻心的痛:&ldo;挂到我了。&rdo;
对方刚挤过去,醉的那个人软软地往地上坐,而另一个刚才要让路的,喘着气转过来看陈一:&ldo;什么?&rdo;
不过问话的人很快就明白了什么事,因为她手上拿的挎包链子还半绞在陈一的手上,地上已经殷红一片。她赶紧把链条拿下来,有些恼怒:&ldo;什么脑子,用这种乱无聊的包包。&rdo;
刮到的正好是左手牙印的位置,陈一额头已经冒汗,她更想骂人,不过还是算了,捂着手往洗手间里走。
&ldo;喂,你还吧?&rdo;身后的人也只是问了句就再没有吱声了。
还真是受了狼人诅咒了。陈一痛得混身发抖,冲了把脸,再看伤口发现还是在渗血,又没找到纸巾只好又开水龙头再冲了冲。
&ldo;哪有这样处理伤口的。跟我来。&rdo;没得陈一反应过来,她就被人拉着往外走。
是刚刚两人中没醉的那个,穿一件法兰绒做旧款的宽松浅绿和淡黄交错的格子衬衣,长直的发梢垂到蝶骨下边一些,黑色里杂着绿和粉的挑染,有种怀旧的缤纷感。陈一被拉着在人群里拐来拐去,最后进了吧台边的门里。
里边有在化妆,有在调试乐器,有仰着头抽烟,看着酒发呆的人,不过身上都别着一个徽章,上面的地下使者图案让陈一猜想她们是这里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