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都是让荷尔蒙给害的!&ot;土坤摇了摇头。
这时候,门铃响了。
&ot;来了。&ot;土坤走过去开门。阿萍一身靓丽的精短衣裙,拎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站在门外。土坤一把把她拉进门,抱在怀里,一只手从后面掩上了门。
&ot;对不起,阿萍。&ot;土坤说。
阿萍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合上,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ot;没关系,都过去了。&ot;
土坤在阿萍的唇上轻轻吻了吻说:&ot;原谅我,再不会那样了。&ot;
阿萍轻轻地推开土坤,她穿着一件尖领短上衣,恰当地露出小半个胸。土坤从上往下看,看到她的胸前衣下挂着一个从没有见过的玉佩件。&ot;那是什么?&ot;土坤问。
&ot;什么?&ot;阿萍问。
&ot;你胸前挂着一个玉佩件,我以前从来没见你戴过的。&ot;土坤问。
&ot;噢,它叫太平环,是一个朋友送的,我以前很少佩戴,今天戴上它是乞求出门保平安。不好看吗?&ot;阿萍努力显出轻松的样子。
&ot;好看。在我们老家讲究男戴观音女戴佛,保佑平安用的。我应该送一个玉佛佩件给你,这次回去一定要挑一个好的玉佛手,那东西很灵验的。&ot;土坤说。
阿萍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把旅行包放在脚边说:&ot;我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跟你出发。&ot;
&ot;好的,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你自己倒水喝吧,冰箱里有饮料。&ot;土坤走进洗浴室关上门。
阿萍审视着土坤的客厅,一切还是昨天她离开时的原样没有变。阿萍拿起遥控器随便换了一个都市频道,这个台刚刚开始播同一个车祸报道。
一个男播音员的声音:&ot;今天早上8时30分,三元桥发生一起车祸。一死一伤。请看本台记者从现场发回的报道。&ot;阿萍从画面上看到,那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车,翻停在三元桥下,车门旁边有一摊血迹。警察已经在车的周围拉起了一道黄线,周围有一些人在围观。电视台的女记者拿着话筒做报道:&ot;死者是一名男子,警察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包打开的安全套,判断可能是一个嫖客。这个男子事先可能喝过不少酒,被发现时已当场死亡,他身上有浓重扑鼻的酒味。另外,车祸现场,还发现一名女子,已被医护人员送往医院。据有关医护人员介绍,这名女子承认自己刚刚和男子发生过不正当性关系。女子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一条腿可能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ot;
阿萍脸上显出惊诧的表情,嘴巴微微地张着自言自语:&ot;方敬芳说得没有错,果然发生了。&ot;
&ot;你在说什么?&ot;土坤从洗浴室出来。
&ot;没,没什么。&ot;阿萍很快恢复平静,&ot;刚刚看到一则车祸报道,发生在三元桥。一个男人死了,一个女人受了重伤。&ot;
&ot;是醉酒驾驶,现在大马路上太多城市杀手,每天都要发生车祸。&ot;土坤说。
&ot;你认为那个人是醉酒驾驶才死的?&ot;阿萍扭头看着土坤,似乎她才知道这次车祸的真正原因。
&ot;怎么?不是吗?&ot;土坤并没有在意阿萍这个反常神态。
&ot;他也可能是被报复而死的。&ot;阿萍说。
&ot;被报复的?是因为他得罪了人?&ot;土坤不相信。
&ot;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因为他从前犯了对某个人来讲不可饶恕的罪恶,现在他受到了报应。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躲都躲不过。&ot;阿萍肯定地说。
&ot;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相信善恶报应了。&ot;土坤觉得阿萍有一些怪异。
&ot;你以为那些在大街上白天行走的人,都是活人吗?不全是!有许多人多年前已经死了,但他们还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吃喝拉撒、嬉闹、吵架骂街、遛狗玩鸟。你有没有看到晚报上刊登的寻人启事?其实绝大多数人很多年前已经死了,只不过并没有马上消失,而是变成了活死人,继续在人世间游走。直至到某一天,他们心愿了结后才突然消失。他们的家人还以为他们走失了……&ot;阿萍像背诵课文一般。
&ot;你,你在说什么?你从哪里看到这些话的?你的皮肤很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ot;土坤走到阿萍面前,抚了抚她的前额,感觉她的体温很低。
&ot;没什么,我忽然想起看过的某一部恐怖小说,上面就有这段话。&ot;阿萍的情绪有些低沉。在她的额头上,在黑发的掩蔽下面,有一丝不易为人觉察的磕碰伤痕,就好像一块被毁的东西,经过高明工匠的鬼斧神工又恢复了原样,一点也没留疤痕。
第14节:石佛山(1)
10石佛山
白色捷达车经过两天行驶,驶过辽阔的华北平原,进入中原地区,再经过岳飞的故乡汤阴,过黄河,穿越八百里雄伟的伏牛山,前行百余里就到了禹州。按行政管辖划分,石佛镇现在隶属于禹州。
离开拥挤、烦躁的城市,一路上不同风光映入眼帘。土坤的心情这两日都很不错。越接近石佛镇,他围绕石佛镇的话题就越多起来。&ot;你可以以一个旅游者的眼光来解读这座古老的小镇,这里每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都能给你讲一堆关于小镇的故事,我就是在这些故事中长大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今天靠写小说谋生的原因之一。&ot;土坤意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