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件人:唐警官;发件人:程飞;留言:唐姐保重,祝一切顺利,我们都很想念您。
也是在这个时候才会惊觉时间流逝的如此之快,想起离开警署的那天竟恍如昨日。在见不到大家的日子里,有时也会感到几分孤单。离开了对自己来说另一重意义上的家,终归有许多不舍。
小程、局长、还有往日的战友,大家现在过得好吗?已到了下班时间,大夥是不是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真想尽早结束案情回去他们身边。
受这样一种情绪渲染,又开始想起案子,想起昨夜的光影。
从昨晚到现在,那个神经质与变态混合的蛔虫始终都在困扰著唐曼玲,他昨晚说的都是真话吗?
尽管目前还无法确定,但作为一名刑事警察多年积存下来的经验和女性直觉告诉唐曼玲此人必定有问题。
仅从和他对话时就可看出少许匿端,尤其在问及地府恶灵时虽然表面对答如流并无什麽磕磕绊绊,但细心的唐曼玲还是发现他在说话时眼神相较正常人有著些微不同。
特别在被问及目睹恶灵一事时,也许外人看不出丝毫破绽,可身为警察见多了犯人被提审时为了隐瞒案情而变化多端的嘴脸,那个蛔虫瞬间僵滞的眼神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唐曼玲的双目。
这家夥一定隐瞒了什麽!唐曼玲在心中琢磨著,她断定蛔虫昨晚说得话有一部分是不实的。
这是早已被认定的事,只要是她认定的多数情况下都会坚持到底。
或许在这种情况下,唐曼玲天生的执拗劲又一次上来了,但是作为一名终日与罪犯打交道的刑警多少也需要一股执著和倔强。
目前要考虑的问题是如何证明蛔虫撒了谎?在没有掌握确凿证据前是不可能走正常法律程式传讯那家伙,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露出破绽。
如果地府恶灵真的就是系列枪击案的凶手,蛔虫肯定知道些什麽,只是出於某种原因才刻意隐瞒。看来,今後有必要多多留意一下蛔虫的行动,要把他列为重点监视对象。
不过说到监视,唐曼玲却开始犯了难。对那样一个怪异的家夥仅凭自己要如何才能最大程度掌控他的行踪。
难道要向署里请求增援?不行,那样太过打草惊蛇。要知道她的最终目的就是引蛇出洞,如此调警力过来是万万行不通的。
那麽还有什麽法子吗?稍微像样点的法子对付那个一点都不老实的蛔虫。
唐曼玲盘腿坐在床上,手支下巴,微蹙双眉,不时咬著嘴唇。一副专注於案件而冥思苦想的女警探之形象就这样悄然无息的诞生了。
思索之际,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唐曼玲心里一惊,慌忙将视线向门板。
会是谁呢?自打来到地府大街,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敲房门。
带著一丝不解,唐曼玲微启双唇问道:「谁啊?」
门外很快传来一道声音,女性的声音:「请问唐玲玲是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