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痛醒的龙偳抓住姜玥的手,摇了摇头。
“为什么!”原不解。
龙偳没说话,只固执地握着姜玥的手腕。
姜玥领悟他的意思,帮着解释,“这么重的伤,休息一夜就好了,大祭司应该会很不高兴吧。”
原终于明白,眼底闪过恨意,“那老东西,早晚我……”
“说什么呢!还不滚。”龙偳沉声打断,或许是扯到伤口,吸着气呲牙。
原不敢再惹龙偳,带着冬生蔫蔫地离开。
“你真打算流一晚上的血?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样流血,最多三个时辰,你就会失血过多嗝屁。”姜玥一边说,一边用沾过盐水的麻布擦拭正流血的伤口。
龙偳抬起脸,狡黠地勾起嘴角,“要不,稍微涂点儿药?”
“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
姜玥嘴上挤兑,两手都没停下。
“闭眼,不准偷看。”
“你要用祭祀治疗法吗?”
“想的美,就是很普通的止血药。”姜玥哼唧两声,拿起骨针,戳破了食指。
血滴落在盛放盐水的石碗中。
龙偳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芬芳。
这味道,小奴隶帮原治疗腿时,他也嗅到过。
难道小奴隶在用祭祀治疗法?
一股骚动在心底蹿起,他嘴角不由上扬到很高的弧度。
用滴过血的盐水擦拭一遍伤口,确定已经止血,甚至有结痂的迹象,姜玥又弄了一碗左氧水,捏住龙偳的下巴,“喝了。”
龙偳出奇地乖顺,甚至还在笑。
“你傻了吗,伤成这样,还笑?”姜玥没好气地喷。
“你关心我。”龙偳眼弯成月牙形。
“我是关心你,你死了,谁保护我?”姜玥可不想这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误会。
龙偳眼底的光芒黯了黯。
姜玥全当没看见,弄熄火把。
天刚亮,飞鹿就带着奴隶掀开龙偳帐篷的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