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经常冷着我,不喜欢和我说话,还用罡风砸我……”
江潭月抿了抿唇,面色不大好看。
“那是以前。”
柳徵云失笑:“以前我是讨人嫌一些么?”
江潭月:“不是。”
“那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我还不了解你。”
你现在就了解我么?柳徵云心说。
一个呆呆的老古板,恐怕连自己牵着的人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柳徵云无声地叹了口气,松了松攥紧的指节。
“你会后悔的。”
江潭月微抬双眸,握紧了柳徵云的手:“我以为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
他略苦恼说着,又要倾身上前。
柳徵云又一次被他逗笑了,飞速抬掌捂住了他的唇。
“好了,这种事怎么能次次让你主动。下次换我来,今天先回去休息。”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我好累,你不困吗?”
江潭月冷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柳徵云撤开手,微微俯身看进他的眼眸里:“生气了?话说你生不生气都是一副表情我也很……”
话还没说完,江潭月便扯着他的衣襟和他碰了碰唇,他愣了愣,下一瞬间江潭月就消失在原地。
柳徵云转身望向山脚的两间住处,发了一小会儿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双桃花眼里无声潋滟的笑意。
他抬步从山间的小路慢慢走了回去,一路盛开的贞桐山茗氤氲开淡雅的香气,却突然无端让他有些作呕。
他走到一棵柏树边,大半部□□体隐在黑暗里,月光如水的地面上,蔓延着缕缕煞红的血气。
柳徵云沉默着收回了部分神力,灿烂的山茗花一瞬间如浮云般消散。又过了好一会儿,柳徵云才冷着脸从暗处走出来。
影子又是修长的影子。
柳徵云轻轻地阖上门,在案边放了一枚夜明珠。
他正拿着另一枚夜明珠准备往榻边放,却被榻上端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潭月,你在的话能先吱一声吗?这样子很容易吓到人。”柳徵云无奈道。
“吓到人?”江潭月有些不解。
“对啊……你又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在眼前。”
江潭月闻言抿了抿唇,神色一下子就低沉了起来。
如果这样会吓到人,他希望柳徵云早点来、多来吓吓他。
“怎么了……又不开心?”
柳徵云察觉到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向榻上的江潭月走去,将夜明珠随手搁在榻边,蹲身抬手抚了抚江潭月的眉心。
“我又惹你不开心了?”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