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许晏宁猛地一抬头,直接把抱着她睡觉的人给撞醒了。
下巴被撞的韩蓬痛得闷哼了一声,“Babe……”
许晏宁懵头懵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穿戴得都很整齐。
她对此感到满意。至少他不是什么青春期的欲望禽兽。
因为他实在是表现出了自己意料之外的风度,她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腰,脸在他胸前蹭了蹭。
“你昨晚睡得好吗?”
“嗯。抱着你我就能睡得很好。”韩蓬有点意外于她主动搂抱自己,开心地笑了笑,“你睡得好不好?”
“我昨天梦到你了。”
“Really?”韩蓬想到她昨晚的梦话,有点开心又有点心虚,“Whatkindofdream?”
脑子里冒出了少女春梦里的那些画面,许晏宁顿时有些耳热。她只能胡说八道岔开话题:
“啊?我……梦到……我们之间出现了第三者。”
韩蓬顿时心里一惊,整个人都僵住了。许晏宁,你不会是梦到沉致衡了吧?
“Thethirdperson?”韩蓬沉默了一会儿,敛了敛情绪,“Boyorgirl?”
许晏宁蹙了蹙眉头,这让我怎么编?女的还是男的?
说女的会不会显得我很多疑还不相信他?算了,出轨的锅我来背吧。她大义凛然地说:“男生。”
韩蓬紧张地看着她,手拂了拂她脸上的头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Babe,Who's?he?”
哇,还问?早知道我不这么编了,这还怎么编?
许晏宁为难地挠了挠头,然后又困惑地摇了摇头,她的视线从昨天带回来的那几朵鸡蛋花上轻轻滑过。
“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那个男孩子手里拿着白色的花,你别问了,我真的不记得了。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梦,你别当真好吗?我觉得头好痛,我要起床了。”
说完,许晏宁做贼心虚地从他怀里逃跑了,直接下了床。
白色的花?韩蓬感觉整个人都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冷寒从头到脚过了一遍。
许晏宁飞去英国那天,他亲眼看着她把一盆含苞待放的白色桔梗花交给了沉致衡。
他有些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烦闷地用双手抱住了头。
她真正喜欢的人,可能会从记忆里暂时消失,但是绝对没办法彻底从她的梦里消失。
她自己说过,她对沉致衡,是走到世界和时间尽头的那种喜欢。她会不会哪天直接就在梦里想起沉致衡了?想到这儿他都觉得自己快难受死了。
许晏宁洗漱完发现他还坐在那儿发呆呢,“你发什么呆?你不是今天要出远门吗?”
“Babe。”韩蓬心情复杂地看向她,“你最近经常做梦吗?”
许晏宁苦笑了一下,随口说个梦你没完没了了,“没有,我睡眠质量很好的,不怎么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