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毫不怜悯地打断他:&ldo;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不要给我打电话了。&rdo;
那边沉默了一阵,痴痴地说:&ldo;老师,我真的想你……&rdo;
高准只回了他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他说:&ldo;别想了,我们就那一次。&rdo;
手机关机,他窒息般地深呼吸,远处灰蒙蒙的路面上走过来一个人,那么空一条路,显得身影孤零零的,应该也是晚归的猎艳者。天气已经很冷了,他只穿着短袖衣,一条旧牛仔裤,球鞋脏兮兮的,没戴帽子,雨滴在毛寸的短发上凝了一层水珠。
太普通的男人,高准一瞥就要把眼睛移开,就是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他认出那个人了,从他曲颈的样子,从那手臂的形状‐‐就是那双手,紧紧箍着他,撕扯他的衣服,蹂躏他的身体,粗暴地殴打他……高准惊恐地贴住卷帘门,慌乱地别过头。
那人走到跟前,看猎物似地,也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天黑,他走过去,高准颤抖着捂住嘴巴,走了两步,那人又折回来,隔着薄薄的一层雨帘,盯着他看。
&ldo;我操!&rdo;他突然喊了一嗓子,脸上的表情可以用&ldo;惊喜&rdo;二字形容:&ldo;这他妈不是老相好嘛!&rdo;说着,他调转方向,冲着高准来了。
高准吓白了脸,也不知道跑,上次那混蛋戴着帽子,这回看清脸了,圆脸盘高鼻梁,一对笑眼儿,单论长相,很有些可爱的少年气:&ldo;后来我又去那个停车场堵过你,&rdo;他一缩头钻进屋檐,和高准站了个对面,重逢恨晚的样子:&ldo;没堵着!&rdo;
&ldo;你……认错人了。&rdo;高准扭身想走,那家伙一脚踹在卷帘门上,&ldo;咣当&rdo;一响,被门带着,高准全身都在摇晃。
&ldo;错了?&rdo;那人没有一点施暴者该有的惭愧,反而引以为傲似地说:&ldo;不可能,&rdo;他两手插进屁股兜,很流氓地拱起腰背,凑近了,嗅着高准耳后的味道:&ldo;你这么高级的货,尝过一次,一辈子也忘不了。&rdo;
牙齿控制不住磕在一起,手指攥得快失血了仍然没有知觉,这才是真正的恐惧,高准从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见到他,天上变了风向,雨丝斜斜打着眼睛,他拼命想着方炽,幻想着他会来救他。
&ldo;怎么,开始出来玩了?&rdo;那人把厚重的身体往他身上压,变态似的,用鼻尖在他脸上颈上乱蹭,高准没命地躲,边躲边在他身体底下使劲扭摆。
&ldo;咱俩玩玩?&rdo;那人的声音变了,变得粗哑,似乎亟不可待,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冰凉的,钻进大衣去解他的皮带。
&ldo;不、不要!&rdo;眼泪要涌出来,高准强撑着,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哭得七零八碎,他记得方炽说过,要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逃脱:&ldo;不要在这里……&rdo;
显然,那小子吃他的软,色情地,用下身狠狠撞了他两下,撞得卷帘门吱吱嘎嘎:&ldo;那上我家?&rdo;
高准不肯动:&ldo;你不怕……我报警?&rdo;
像是听了什么好玩的笑话,那小子哈哈大笑:&ldo;你跟警察说什么,说你一个大男人让我操了?笔录、拍照、压指纹,然后让穿白大褂的老头子摁在铁床上做肛检?&rdo;
高准很难堪,两颊上有一抹羞愤的红痕,但没说话,那人拽他:&ldo;走啊,等着我软啊。&rdo;
雨还在下,高准被拖着走出小街,街外是大路,路口有几辆等客的出租车,他知道不能上去,突然使了把力,搡开那个人撒腿就跑,但那人的反应太快,往前抢一步,胳膊一伸就把他捉住了。
&ldo;跑什么,&rdo;他像个老情人,搂着他腻腻地说:&ldo;跟我玩情趣啊?&rdo;
高准紧张得都快落泪了,颤颤地,被推进出租车,司机很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常年在这种地方等活儿,连最起码的好奇心都消磨殆尽了。
上了车,那人像长到了高准身上,紧紧揽着,逗小姑娘似地摸他的脸,高准求助地盯着倒后镜,司机看见了,但没理会。
那小子的家不远,起步价就到了,付了钱,他把高准从车上往下拖,边拖,还很客气地对司机说:&ldo;师傅不好意思哈,这跟我闹别扭呢!&rdo;
司机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管他们这趟闲事,高准绝望地挣扎,衣服都挣乱了,那小子从背后抓着他两只手,几乎是抱着他往前走。这是个老式小区,坏墙皮破楼梯,中间高准试图跑过两次,都被揪回来。
三楼,那小子掏钥匙开门,锁轴转动,露出一条门fèng,这是最后的机会,高准像虎口的羔羊,哀声连连:&ldo;让我走吧,求求你……&rdo;
&ldo;跟谁睡不是睡,&rdo;那人把他推进屋,砰地关上门:&ldo;跟那么多人玩过了,到我这儿装什么纯情。&rdo;说着,还在门口,他就把高准亲住了。
口水淋漓的一个吻,高准瞪着他,刚想咬,被他翻过去压在墙上,他想反抗,又被拽掉了裤子,他听见吐口水的声音,然后屁股就被扒开了。他拼命拉拽那家伙的手腕:&ldo;套子……&rdo;他小声说:&ldo;戴上套子……&rdo;
那人开始在身上找,翻来翻去找不着,高准从西服兜里掏出一只,颤巍巍往后递,那人接过来用嘴撕开,很恶劣地拍了拍他的屁股:&ldo;宝贝儿,直接来你行不行?&rdo;
他只是问问,没想听答案,高准趴伏在污迹斑斑的白墙上,垂着眼睫:&ldo;我说我疼,会流血,你会停下么?&rdo;他只是喃喃自语,泪水流出来,浸湿了墙皮,他是麻木地准备承受的,结果进来的并不是男人的下体,而是一条灵活的舌头。
高准惊叫了一声,整个身体向墙上贴过去,那条舌头追着他不放,打着卷往深处旋转,这种舔法荒唐粗暴,但惊人地刺激,高准哭叫起来,两手往后使劲推那人的脑袋,舌头顺着私处一路往上舔,尾椎、腰眼、脊背,晨光中能看到一串清晰的水痕:&ldo;来,我摸摸,嗨起来没有,&rdo;那人把手往前掏,抓住高准勃起的下身,轻轻揉了揉:&ldo;老公上啦?&rdo;
&ldo;什么老……&rdo;高准受不了他这么说,那么多男人,没一个这么和他说过,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他羞耻得说不全话,这时背后猛地一紧,那人进来了。
进来了就开始冲刺,每一下都像最后一下那么准确充沛,高准觉得自己要被从当中撕开了,手指无妄地在墙上乱抓,目眩神迷的,好像就要高cháo,背后却停下来,搓了搓他肩背的皮肉,拔了出去。
高准趁这机会喘了两口气,他想回头看,却发现手脚动不了,像被麻痹了神经的实验动物,瑟瑟等着那把无情的柳叶刀。那人很快回来,重新趴在他身上,捏着他左边的辱头:&ldo;心脏没毛病吧?&rdo;
&ldo;啊?&rdo;高准愣愣回了一声,几乎同时,屁股被抱住,那人第二次进入,本来是没什么的,可快进到根的时候,高准一下子叫出来,是理智控制不了声带的那种叫,尖尖的,刺人的耳膜:&ldo;什、什么东西!&rdo;他疯狂地摇摆屁股,想从那种百爪挠心的快感中脱身。
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那人的东西上好像长了毛,密密的硬硬的,整整一圈,一进一出地刮搔他的肛门,高准慡得稀里哗啦,四肢被抽了骨头一样苏软,哼哼着要往地上瘫,这么搞了十来下,眼泪鼻涕已经糊了一脸,他大叫着she出来,全she在水泥地上,很大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