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只见斜对面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拿起手机对准他来了一张特写,看得他一楞,“你干嘛?这是偷。拍!”
“唔,我现在就叫记者过来,先好好采访一下我们盛桥ceo的私生活。”许靳乔冷瞥对方一眼,淡定的收起手机。
温承赫头痛的抚额,“大老板,您至于这么瑕疵必报么?简直小气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你错了,我还残忍到让你发指!”许靳乔邪佞的勾了勾唇,泰然若素的提醒好友,“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应该小心被我灭口!”
温承赫豁然起身,忍无可忍的道:“姓许的,我要离职,我要退股!”
“噢,行啊,做这些之前,麻烦你先把我的古董还回来。”许靳乔噙着笑,翻开桌上的文件,一边审阅着,一边不缓不慢的说道。
这不提还好,一提就是温承赫的硬伤,他作悲痛状,“许少爷,您怎么还记着这茬啊,都十几年过去了好么?您都从少爷长成老爷了,该忘的就赶紧忘了吧!”
他们俩的结缘,说起来就是因为古董而相识相知以至相交成知已朋友的。
十几岁时,俩人都在国外念书,宿舍恰好是对门。
有一天,许靳乔随身带了他的古董冰糯飘绿老翡翠手镯,准备去银行存在保险柜里,谁知一开门,对门的少年也同时冲了出来,而且像火烧了眉毛一样,急匆匆刹不住脚的与他迎面撞到了一起,巨大的冲力导致两人都没站稳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只听“咣当”一声,老翡翠手镯断裂成了几瓣!
年少气盛的许靳乔,心痛震怒之下,狠揍了温承赫一顿,逼温承赫赔他的镯子,温承赫出身工薪教授家庭,能来国外读书已经花费了不少钱,哪还能赔得起他昂贵的镯子啊,可怜的温承赫被揍得鼻青脸肿,苦逼兮兮的说,“我没钱,可不可以换个方式赔你啊?”
“给我做三年劳工,随叫随到侍候本少爷,做满期限,这帐就一笔勾销!”许靳乔眼见赔钱无望,冷酷忿怒的随口说道。
温承赫一听有门戏,也不管这劳工的定义是什么,连忙点头答应。
从此以后,他真成了对门许少爷的佣人小厮,每天端茶买饭、洗衣叠被等等,还得包括替少爷背书包,写作业,打发各种爱慕少爷的女生,他每天都生活在了水深火热里……
三年时间也很快,到期那天,温承赫兴奋的买了一堆鞭炮放了个响亮,他以为自己终于无债一身轻,谁知,当天下午,许少爷竟生病了,于是他催眠自己怀着怜悯的心,又继续侍候少爷,这一侍候,又是一个月,他很抓狂,少爷果然是少爷,身体孱弱的感冒一下竟然能感30天!
少爷病好后,按照协议两人分道扬镳,可温承赫做佣人竟然做成了习惯,不论干什么,都能不由自主的想到少爷,他是知道少爷不会照顾自己的,所以他依然不由自主的关心少爷,可这少爷的臭脾气竟然不领情,两人为此大吵一通。
后来,俩人冷战一个月没有任何来往。
直到有一天,温承赫被几个外国本地混混围攻欺负,在他危难之时,许少爷竟从天而降,仗义的为他打了一架,看到少爷为保护他被人打得浑身是伤,他眼眶一热,忍不住就落了泪。
后来,两人在医院养伤时,少爷说,那个古董镯子是他已逝母亲留给他的,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母亲的心意,但温承赫对他的好,已经令他不再记恨了,友情也同样珍贵。
温承赫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两人一番交心长谈后,从此便成了知已朋友,一交多年,谁也不会背叛谁。
思绪收回,听到温承赫的话,许靳乔笑得阴沉,“这两天就能完成收购金晟传媒的事了,我大概这段时间得把精力放在那边,咱公司你继续做顶梁柱吧!”
“不是吧!”温承赫一听就崩溃了,他几步冲过来,瞪着眼道:“我的休假呢?我已经跟袁缓说好下周过去看她的!许靳乔,你不能这么没人性!”
许靳乔浮唇,眼中划过丝笑意,“唔,没办法,谁让你是我最信任的伙伴呢!”
“我不干了!”温承赫一扯领带,忿忿道:“我必须离职,再不找条活路,我迟早被你当骡子累死!”
“别这样,袁媛应该不会抛弃你的,如果你不幸真被甩了,我家蕊丫头正好上位。”许靳乔拍拍好友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
温承赫无比汗颜的转身就撤,这是什么好基友啊,根本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许靳乔眼角上挑,眸中笑意更浓。
忽然想起什么,他按下内线电话,“陈冬,萧琰不喝茶,换杯柳橙汁给她。”
……
采访结束,秦小芳热情的跟萧琰握手,他原以为萧琰有盛桥集团这个靠山,肯定架子十足,没想到她单纯温柔的就像邻家小妹妹,毫不耍大牌,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个人素质非常高。
陈冬敲门进来,微笑道:“秦主编,温副总安排了午餐,请杂志社的各位朋友用个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