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梁少冲和张文海正整理装束,准备出发。
张队长首先冲了进来,拉着梁少冲走到了角落,说道:“梁小兄弟,有一些事情忘了吩咐你。”
“有什么事,张队长尽管吩咐下来。”梁少冲一笑,说道。
张队长干咳了一声,说道:“梁小兄弟,这次我们保的货极为重要。我想暂时委屈一下梁兄弟,如果有人打听你的消息,你就说是我老张的远房表亲,就居住在荆楚镇附近,这次前来投靠我。而我为了锻炼你,故意让你从最底层干起。你可记住了?”
梁少冲心中一动,点了点头,说道:“记住了。”心中却是奇怪万分,不明白保这趟货,跟自己的身份背景有什么关系?[
张队长又是拍一拍梁少冲的肩膀,笑道:“这趟货完全以后,团长说,再给你1000两白银的奖励。”
梁少冲故意作成大喜的样子,说道:“谢谢董团长,谢谢张队长。”
此时,张队长又是一笑,说道:“当然了,此次你也是最辛苦的一个。你拉的货最为重要,不能有一点颠簸,希望你在拉货的时候,能够轻轻托起来,尽量不要出现一丝颠簸。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让别人看出你托起来。如果你实在累得托不起来的话,还可以叫文海帮你一把。清楚了吗?”
梁少冲点了点头:“清楚了。”心中恍然大悟,到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招聘一名脉感四重境的车夫?
敢情,现在的车夫里面,修为太低,根本就一路法托了起来。如果直接用佣兵做车夫的话,个个修为又太高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最好的办法,就是聘请一个不高不低,能举起四千斤力量,具有脉感四重境修为的人?
“记住了,这事要保密。除了我们三人知道外,不能告诉其他人。尽量不跟其他人拉家常,拉好的自己的货就行了。”张队长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请张队长放心,我一定将工作做好!”梁少冲说道。
张队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跟我来搬货吧!”
“是!”
梁少冲跟随在张队长身后,又重新来到了董团长的帐篷处。
此时,在董团长的帐篷里出现了七名车夫,正忙碌得搬运着木箱,抬放到一旁的木车上,每个木车上放着四个木箱后,再用绑带紧紧捆住了。
梁少冲注意着这批车夫,发现他们大部分的修炼都是脉感二重境的下阶脉徒,只有二名才是脉感三重境的下阶脉徒。而他们抬起了每一个木箱,都大约有六、七百斤重,四个木箱加起来,大约也近三千多斤重。
梁少冲心中暗暗叫苦:“他们之间,果然没有脉感四重境修为的车夫?怪不得要聘请我来,这一路要托起三千多斤重的东西,可要我怎么走呀?”
张队长带着梁少冲走到最里面,指着一旁的四个木箱,说道:“这四个木箱,专门如你负责,不要跟他们的搅混在一起。注意小心了,要小心轻放,别损坏了货物。”
“是!”
梁少冲拉来木板,望着这四个木箱一眼,也发现跟其它的木箱没有什么不同,立刻抬起一个木箱,朝停放在一旁的木板放去。
这一抬起,梁少冲才发现,自己的木箱远没有其他车夫的重,每一个箱子大约才三百多斤重,这才心中一轻,四个木箱和木板加起来,大约才一千五百多斤。
可梁少冲却没有想到,当他抬第四个箱子的时候,却发现这个木箱远比其它的重一倍以上。[
“这个怎么那么重?”梁少冲也是一愣,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跟其它木箱比较,在这个木箱的左上角,多画着一个小小的红色圆圈。
“难道这个木箱放着的东西,跟其它三个不同?”梁少冲心里想着,正要将它抬上木板上,忽听到木箱之声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轻叹之声。
这幽叹之声很轻很轻,中气不足,仿佛如一名多年抱病的少女发出一道柰的叹息声,但音韵却如玉般滚珠,清脆地像珠走玉盘似的,十分动听。
“这木箱中藏着人?”梁少冲仿佛晴空一个霹雳,又如天雷陡然轰顶,耳际嗡嗡作响,浑身一个巨震,突然停了下来。
张队长也发现了梁少冲的异常,问道:“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少冲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木箱装得是什么东西,怎么比其它都重?”
“梁二中,不该问的不要问?我们只负责将货物安全送达到目的地就行了。”张队长脸色一沉,喝道。
“是!是!”
梁少冲立刻闭嘴,心中却是疑惑万分:“怎么木箱里藏着一个女人的?她又会是谁?”好奇万分,将这个藏有女子的木箱放在靠近木车的手柄附近,以便他能随时听到木箱里传来的声音。
当梁少冲将四个木箱装好,捆结实后,天已经黑夜了下来。
吃了晚饭,再休息半个时辰,在董团长的一声令下,整个铁虎佣兵团组成二十多米的长蛇,两排佣兵手提火把,护送着货物,浩浩荡荡得向前出发了。
梁少冲半托半着木板,走在所有车夫的最后面。张文海在梁少冲的右旁护送,张队长紧跟在他在身后,而董团长和聂先生,却压在整个队伍的最后。
走到最前面开路的,是整个铁虎佣兵团的精英部分,是由十名脉重七、八重境的上阶脉徒组成的队伍;而在两旁护送的佣兵,大部分修为都在脉感六重境左右。
梁少冲打量了一下,发现整个铁虎佣兵团,包括车夫在内,大约有三十多人左右,也算是一个黄级初阶规模的佣兵团了。
佣兵团可分为四个等级十六个阶位,由下至上,分别是黄级、玄级、地级、天级。其中每一个等级,又分为初中高顶等四种阶位。
梁少冲的货虽然是众多车夫当中最轻的,但半托半着木板,一路前行,如此走了二个时辰,渐渐也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