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流风一笑摇头。
对于蔡流风进吏部,蔡瑾玄其实并不是很喜欢。
蔡大人的礼部侍郎已经做了三年,本来原定他进吏部的,按照他的资历,能力,进吏部顺利的话,担任一两年的侍郎,就可以在吏部周尚书告老之际,顺理成章地登上尚书之位。
可因为蔡流风的调任,蔡瑾玄当然是不能如愿了。
无奇并不很懂这些朝堂上的派系、势力等,但想到蔡流风进了吏部,倒也是件好事。
便又问:“蔡大哥你才说,你是为荫廷侯来的,那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蔡流风点点头道:“刚才你说起荫廷侯来,看你像是对他很不以为然的样子,的确,他的品行可能很被人诟病,但你有所不知的是,荫廷侯原本是军职,老侯爷在军中也曾很有建树,后来荫廷侯因为犯了一件事才赋闲在家,最近兵部又想启用他,本来早就拟定了让他出任西南安抚使,统管西南八州的军事,因为西南军中有老侯爷的昔日属下,所以相得益彰。”
无奇果然不知道此事,诧异地问道:“什么?派他?”
忽地又想:怪不得荫廷侯的架子那么大,原来是有根底靠山的人啊,恐怕荫廷侯也早就知道了朝廷对自己的任命,所以行事更加肆无忌惮的。
蔡流风道:“要没有侯府管家被杀一事,任命的文书只怕已经下达了。”
无奇呆了呆,道:“蔡大哥,我虽然不太懂朝廷上的人事变动,但荫廷侯私德堪忧,让他去当西南安抚使,我……”
她心里自然觉着这件事不妥,但又不便对于朝廷的人事调用妄加评议。
蔡流风却已经会意:“诚然,我也并不否认荫廷侯的私德败坏,他称不上是个好人,但他未必不是个带兵的好手。啊……你别急,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临行时候兵部的一位主事告诉我的。”
无奇听到这里,越发疑惑:“蔡大哥我更不懂了,你索性告诉我,你来秋浦是为了什么?”
蔡流风叹道:“不管我来是为什么,只怕都已经无足轻重了。”
“这又是何意?”
蔡流风道:“记得刚才我跟你说的封城吗?起初我以为,或许是瑞王殿下下令、为了找你才关城门的,但是现在我想,殿下的意思只怕不会是那么简单,或者……是想一箭双雕吧。”
“一箭双雕?”无奇彻底的迷糊了,她可以看穿复杂的案情,但有关这些上面的风云诡谲,对她而言却如同孩童听天书一样令人迷惑。
蔡流风看着她懵懵懂懂的神情,问道:“小奇,我问你一句话,你可如实回答。”
“啊,什么话?”无奇忙问。
蔡流风问:“你告诉我,瑞王殿下为什么会亲自来到秋浦?”
“这个……”无奇顿了顿,“殿下当然跟蔡大哥一样,都是为荫廷侯的事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