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突然莫名地打住了,目光瞪向屋内花架上的那盆兰花草,喉头动了动,是咽了口唾沫。
“就是他养的?”无奇笑着回头看了眼:“不过这兰花草都有些泛黄了,怎么看着也不像是爱兰草如命的吧?还是说,有什么必要的缘故,让朱录事顾不上打理这兰花草,更或者这兰草里藏着什么东西,他没法儿去浇水?”
王录事的脸突然白了。
林森早走到花架旁边,向内看了看,果然,兰草的根旁放着一样东西。
他举手拿了出来,是一张卷在一起的指头粗细的纸,他想看,却又走回来要给无奇。
韦炜就在门口,见王录事眼神闪烁,便道:“王大人,你可还好?”
王录事勉强:“当然,下官只是……没想到。”
无奇把那张纸打开,蔡采石跟明朗一左一右,大家看过了,脸色各异。
听到王录事这般说,无奇淡淡道:“你当然没想到了,你要是想到了,早就把它拿走了,是不是?”
王录事脸色一变,身形往后一晃,只是他身后还有应天府众人,行动不便。
加上韦炜早在盯着他,见状当即喝道:“是你?!”
王录事挥手袭来,韦炜没想到他竟会武功,但也临危不乱,见招拆招。
身后众人见状吓得急忙后退,清吏司的人却冲上来跟韦炜合力擒拿。
林森跳在无奇他们身前戒备:“好家伙,凶手是他?”
此时韦炜已经将王录事逼到角落,只是他竟然非常凶悍,跟先前安抚唯唯诺诺不起眼的样子大不相同,韦炜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也给人用了银针了。
王录事退无可退,正要做最后一搏,却不知从何处一道寒光掠来,这寒光来势甚快,他惨叫了声,跌倒在地!
韦炜急忙上前将他扶住,见是一枚巴掌大的柳叶刀,却并非致命,而是伤了他的右臂叫他无法再反抗了。
王录事脸色惨白,给众人拽起来,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了棉布。
只是在他临去之时,却忽然回眸看向身后的无奇,眼神竟是说不出的阴森。
无奇对上这个眼神,心头突然一寒。
就在这时,耳畔明朗道:“怕什么,回头审完了,把他的眼珠挖出来!”
无奇愈发一抖,回头对上明朗的双眼,竟无法出声。
明朗望着她问:“怎么了?这么快破了此处的疑案,为什么却不高兴?”
无奇定了定神:“明公子,春日姐姐跟着你是吗?”
明朗一怔,有点不太自在。
春日的确是跟着他的,刚才那制服了王录事的飞刀,就是春日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