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秦王答应一句,他立刻就会命人动手将人拿下。
赵景华一笑:“我说是跟我有关,但并不是三哥指使的。”
瑞王的眼神很冷峭:“秦王殿下,不要敢做不敢当。”
赵景华道:“如果是我指使人,我绝不会隐瞒。事实上我这次冒险回京,不为别的,就是知道你恐怕已经对我起疑,所以想亲自回京跟你解释。”
瑞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半是好笑地问:“同我解释?”
赵景华知道他不信,负手往门口走了几步,看着前方湖面上飞掠而过的灰鹤,说道:“周琴北曾经是我的人。这个你该知道吧。”
“何必说曾经,难道她现在不还是你的人吗。”瑞王淡淡道。
“她早就不是了,”秦王蹙眉,摇头说道:“在我知道了她想要对你不利的时候,我便将她从身边驱离。起初听闻她投靠了端王府,我也没有在意。后来才知道她因为我将她赶走,竟变本加厉针对于你。”
室内极为安静,只有秦王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时而夹杂着湖面上传来的灰鹤的鸣叫。
从感情来说,赵景藩很愿意相信秦王这番说辞。
可从理智而言,瑞王不相信。
“你是说,她后来所做的那些事,都跟你无关?”瑞王垂着眼皮,轻声道:“她利用李靖,乃至复州的事情,都是她自作主张吗?你以为我会信?”
秦王说道:“我知道你会不信。所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秦王道:“回王府后你自然会知道。”
赵景藩沉默良久:“既然这样,那好吧,三哥你便回去吧,就此别过。”
秦王望着他:“你这就要走?”
赵景藩道:“京内还有要事。”
秦王笑了:“我以为你对我好歹也念着些手足之情,现在看来,到底是不及你跟太子的万一啊。”
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的冷,好像还有些许自嘲。
赵景藩心头一动,脚下也随着停了。
秦王看着他停在原地,终于又道:“你到底为什么对我就这么敌视?秋浦那边荫廷侯的事情,自然是荫廷侯他自寻死路,但也是你故意为之,不管怎么样你是不会让他去西南八州的,是不是?想当初在梁州的时候,我出兵,你出粮,你我兄弟齐心,内外配合,才救了那满城百姓,为什么现在你却对我处处防备?为什么就不能像是以前一样!”
瑞王听他问的急,便道:“你要弄清楚,梁州的时候,我并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梁州百姓,也是为了天下的安定。”
秦王张了张口又忍住,冷笑不语。
瑞王道:“至于荫廷侯他本来就是狼子野心,在秋浦的时候就行谋逆之举,若是再去统兵,只怕西南必出大事,这个难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