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人家可是祖神,你这想攀高枝也太离谱了些!”
“哼。”
见众人越讨论越偏,东渡上神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此事还待查看,收起你们那些心思。即便是落神君真的出山了,吾等也只能好声好气地把他请回去。落神君是五界遗留下来的唯一一个祖神,不是吾等能够得罪的。”
众人闻言,皆正了神色,连去子求都收起来翘起来的二郎腿,规规矩矩地听着。
“待吾去神魂阁察看一下落神君的卦象,再作商榷。”
“是。”众人站起来俯身作揖,齐声应着。无量低着头,缓缓勾起了嘴角。
“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一锅炖了,你还别不信。”
柳徵云拿着随手扯的一根狗尾巴草逗着眼前的猫,不耐烦地碎碎念。
“小胖……宝贝儿,祖宗,你快说你是谁啊,你越这样我越好奇,你直接跟我说了我还能饶你一条猫命。”
白猫不为所动,懒懒地趴在案上,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动着。
柳徵云忍住撸猫的冲动,认认真真和它讲道理。奈何眼前这只猫油盐不进,怕是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再不理我,你今晚上就给我出去睡,懂吗?!我是说真的!”
柳徵云抬起白猫的两只爪子,一脸认真。
怎料面前的猫拒不配合,猛地一挣逃离了柳徵云的魔爪,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缓缓坐了下来。
这下柳徵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魍魉血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涣清也一直含糊其辞,他总不能去逼涣清说实话。
况且,他相信涣清不会不知轻重。
但依然烦躁。一切都脱离了控制,他不知道后续要如何去做。
归根结底是他太弱了。实在是太弱了。
他重重地捏了捏眉心,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苍白的无力感。因为什么都做不了,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迷幻又复杂。
“您就在这儿歇着吧。我出去透透气,今晚不回来了。”
柳徵云淡声道,拿起靠墙的浮云弓,两三下系上,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
那白猫半只爪子凝固在空气中,像是十分难以置信,委屈地“喵”了一声。
柳徵云开门时听见那一声微弱的叫声,无声叹了口气,侧身对案上有些落寞的白猫缓声道:“我明天一早就回来。好好睡,别太想我。”
江潭月在桌上呆愣了好一会儿,红月映出诡异的光透过窗棂倾斜在他身上,毛茸茸的身体一半隐在了黑暗深处。
忽然耳朵动了动。
他纵身一跃,雪白的皮毛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轻盈的弧线,落地却是亭亭玉立,像松柏一样的身形依旧是一身白袍青衫,杜若佩带长长地垂下。
他冷冷地朝窗外望了一眼,眉间带着些不耐烦,但还是抬手施了跃迁术,一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