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带小孩先看学院,土建的绝对不带!她心里想。
今年的冷空气来得格外早,一场秋雨过后,一片萧瑟。
新生赛决赛这天,作为主席的张若琳只穿了套正装,高跟鞋露着脚面,一出活动室就一阵瑟缩。
她还要负责把兄弟学校的评委送到校门,其中就有刘泽霖。
一件风衣批在肩头,她回头,刘泽霖微微笑着,“你穿太少了。”
其他人轻声起哄,她连忙把衣服拿下来,“不用,不冷的。”
刘泽霖说:“那我们自己回去吧,送来送去多见外。”
“这可不行,送是应该的。”
“那走吧。”
刘泽霖没接回去,她也不好穿上,就这么挂在手臂上。
一行人聊着今天的辩题,讨论新生的辩论思路和风格,说说笑笑到了校门口,张若琳送他们上车,把臂弯里的风衣还给刘泽霖。
刘泽霖半边身子已经进了车子,又退出来,站在她跟前,郑重道:“那下次见。”
“好。”今年应该已经没有比赛,她只是随声应和。
“刘队,眼神要把人吃了,收敛点!”车里有人喊,满车哄笑。
辩论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不打不相识”,玩笑开多了,张若琳也免疫了。
刘泽霖这才上了车,张若琳出于礼貌目送车子离开,直到后视镜看不见她,才转身往回走。
视线触不及防撞上深沉的眼眸。
陈逸站在快递站点门前,双手抄袋,笔直注视着她。
张若琳脚步顿住,无意识回望。
轰趴那晚不欢而散后,在这个说大不大的校园里,他们竟一次也没遇上。
但她总能听到有关他的一些的消息,一切似乎又回到大一入学那段时间,没有交集,却如此熟悉。
而他不一样,或许她在他的世界里,已了无踪迹。
他身边还站着全副武装的女孩,戴着毛线帽和口罩,长毛衣遮住大腿,下边是一双细白的腿。
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还是能看出是个美女。
张若琳自然认出那是谁。
言安荷循着陈逸的视线看过来,也是微微怔住。
时间好像就这样静止了,周围人来人往,他们在簌簌风声中矗立。
张若琳领口钻进一阵冷风,她缩了缩脖子收回视线,转身离开,结束这莫名而无意义的对视。
“她变了很多。”言安荷说。
陈逸移开视线,淡静地回:“她没有变。”
她只是在慢慢找回原来的自己。
骄傲、从容、身边永远有人追随的,张若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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