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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表现一下吧，&rdo;佛雷咕哝着说，&ldo;加倍思动能力，他倒是挺快的，我也得快点儿。&rdo;

他们进入了诊查室。这是一间玻璃顶的耳房。墙壁上排放着很有排场但是却很古老的仪器：一部镇静浴机器、一把为神经分裂病人作电击治疗的电子椅、一台追踪精神病患者病理状况的心电图分析器、一架老式光电子显微镜。

那江湖医生在他的桌子后面等着他们。他思动到门前，关上它，思动回他自己的桌后，鞠躬，思动到罗宾的椅子背后为她拉开椅子，思动到窗前，调整阴影，思动到灯光开关处调整了灯光，最后，他又出现在他的桌子背后。

&ldo;一年前，&rdo;他微笑，&ldo;我完全不会思动。然后我发现了那个秘密，保健性的清洁……&rdo;

佛雷把自己的舌头碰到安装在自己牙齿神经末梢的交换机。他加速了。他不慌不忙地起身，迈向那个正在缓慢移动的身影，那个在桌子背后发着&ldo;布鲁―呼―发―吗文因1&rdo;的家伙。他鼓足力气，很有技巧地重击奥瑞尔的眉心部位。这个冲击震荡了前脑叶，使脑部掌管思动的中心停止了工作。他把那个庸医的身体提起来，把他绑上了电椅。所有这一切大约只用了五秒钟。对于罗宾&iddot;威南斯布莉来说，那只是一串模糊不清的动作。佛雷减速了。那江湖医生睁开自己的双眼，开始活动，他发现了自己的所在，又愤怒又困惑。

【1佛雷加速后，耳中捕捉到的医生的话语被拉拖变形成无意义的声音。】

&ldo;你是从伏尔加号飞船上下来的药剂师的伴侣，&rdo;佛雷平静地说，&ldo;2436年9月16日，你在伏尔加号飞船上。&rdo;

愤怒和困惑转为恐惧。

&ldo;在9月16日你们路过一艘失事飞船。在小行星带外部不远处，那是诺玛德号的残骸。它发出了求救信号，而伏尔加号从它身边扬长而过。你们把它扔在那里由它飘浮，死去。为什么？&rdo;

奥瑞尔转动双眼但是没有回答。

&ldo;谁下命令从我身边开走？谁想让我死亡腐烂？&rdo;

奥瑞尔开始飞快地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ldo;那时谁在伏尔加号上面？谁和你们一起飞走了？谁是指挥者？我要得到一个答案。别以为我不能，&rdo;佛雷用冷静残暴的语气说，&ldo;我会用钱来买，或者从你身体里把它挖出来。为什么我被扔下来等死？谁告诉你要让我去死？&rdo;

奥瑞尔尖叫：&ldo;我不能说……等一下我会说……&rdo;

他瘫倒了。

佛雷检查了那身体。

&ldo;死了。&rdo;他喃喃，&ldo;当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像佛瑞斯特一样。&rdo;

&ldo;被谋杀了。&rdo;

&ldo;不。我根本没有碰他。那是自杀。&rdo;佛雷毫无兴致地呵呵笑。

&ldo;你疯了。&rdo;

&ldo;不，我被逗乐了。我没有杀他们。我强迫他们杀了自己。&rdo;

&ldo;这废话是什么意思？&rdo;

&ldo;他们被设置了交感塞。你知道吗，姑娘？情报局把它们用在间谍成员身上。他们把情报的信息和间谍身上相应的神经系统连接在一起。那个系统会自动控制呼吸和心跳。一旦间谍要揭露出那个信息，交感塞就发生了作用，心脏停止工作，那个人就死了，你的秘密被保住了。一个情报员不必费心要自杀来逃避拷问的折磨。他们已经为他预先做好了设置。&rdo;

&ldo;这些男人都被加了这个设置？&rdo;

&ldo;显然。&rdo;

&ldo;但是为什么？&rdo;

&ldo;我怎么知道？运送难民不是什么非常可怕的大罪。伏尔加号一定在进行更加糟糕的非法买卖，所以才要如此谨慎。但是我们有一个难题。我们的最后一个线索是罗马的坡格。安杰罗&iddot;坡格，从伏尔加号飞船回来的厨师助理。我们如何才能够从他这里得到情报而又不……&rdo;他停住了。

他的影子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面目狰狞，脸上燃烧着鲜血般的红艳，衣服在火焰中燃烧着。

佛雷被惊吓得动弹不得。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后用战抖的声音说：&ldo;你是谁？你为什么‐‐&rdo;

那个身影消失了。

佛雷转向罗宾，润了润自己的双唇。&ldo;你看到那个了吗？&rdo;她的表情回答了他，&ldo;那是真实的吗？&rdo;

她指向瑟杰&iddot;奥瑞尔的桌子，刚才那个影像就站在旁边。桌上的纸张着了火而且正在燃烧。佛雷退了回去，依旧没有从受惊和迷惑中恢复过来。他用一只手在脸上一拂，拿开的手上沾满了泪水。

罗宾冲到桌子旁边努力要把火扑灭。她捡起一叠纸张和信笺无望地拿它猛击火源。佛雷没有动弹。

&ldo;我扑不灭它。&rdo;她终于喘着气说，&ldo;我们必须从这里出去。&rdo;

佛雷点点头，然后重新恢复了力量和决心，恢复了自控能力。&ldo;罗马。&rdo;他用嘶哑的声音说。&ldo;我们思动去罗马。在那里一定能解释发生的一切。我会找到答案的，看在上帝份上！我还没有放弃呢。罗马。走，姑娘。思动！&rdo;

从中世纪起，西班牙台阶1就一直是罗马腐化堕落的中心。从宝剑广场开始上升的台阶一直连接到中产阶级的采邑，在这条宽广的、漫长的曲线上，西班牙台阶从来、一直、而且将永远充斥着堕落与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