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稍酸,乔知吟摇头:“不会。”
意识到他连起身的力道都没有,想起什么,她回头看向办公桌上的一瓶药物:“你要吃止痛药是不是?”
迅速过去将止痛药拿来,又跑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他的时候双手都在抖,焦急到甚至想哭。
她大概能猜到苏祁尧是不慎碰倒水杯,才会导致摔倒时掌心被玻璃深深陷入,但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突然摔倒得这么严重?
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口,她不敢贸然处理,待苏祁尧吃完药缓合些后将他扶到床上休息,简单止血后焦急等着张助过来帮忙。
期间苏祁尧始终侧头对向窗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明显很累。
乔知吟心情也随之低落,默默将玻璃清扫,几次三番看向他却欲言又止。
张助很快带着私人医生过来,先将扎入皮肤内的小碎片夹出来,再做缝针处理,乔知吟陪在苏祁尧身边,盯着触目惊心的止血棉花出神。
兴许察觉到她低落的心情,男人略挂揶揄声出现:“死不了。”
乔知吟才扫了他一眼,难免控诉:“你真的吓死我了……”
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吓了她两回,先是以为苏祁尧发火,后是看见他出事。
但她没说出口,小心翼翼触碰他青筋明显的手臂,改口问道:“你怎么了?”
意识到苏祁尧不想回答,她又回头看向张助,但张助也避开她的目光。
“头疼。”苏祁尧才云淡风轻。
同时医生处理好他的伤口,恰时交代注意事项,将话题转移。
乔知吟心不在焉听着,满脑子都是苏祁尧的话。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苏祁尧头疼的毛病很严重,以致于需要随身携带止痛药,但他总会刻意躲着她。
当张助与医生离开时,她找着机会送他们,过程企图从张助身上得知什么。
后者察觉到她的目的,只告诉她:“乔小姐,如果你好奇苏总的事情不如亲自问他,他会告诉你的。”
回到卧室,乔知吟还没想好要怎么展开话题,干脆瞎找活干,又是把残渣收拾干净,又是把药物整理好,最后还帮他盖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没事干的时候,她干脆坐在旁边,盯着他缠满纱布的手发呆。
她何时看过他这副样子,他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永远是坚不可摧模样,不肯吐露过半分荏弱。
如今才明白,那只是他想让她看见的,正如方才她想推门进来,他第一反应是反对,甚至不惜用那么重的语气。
越想越不好受,她轻声问道:“你疼不疼?”
苏祁尧面容仍泛着疲惫的白,淡薄提醒:“刚吃了药。”
他总是能把这些事用最轻巧的语气说出来,若非乔知吟刚亲眼所见他的无能为力,还真要相信了他的话。
“但是你伤口很深。”她说。
见他又没准备回应的意思,她到底还是主动询问:“你为什么突然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