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是胡闹。&rdo;倚星语气冷硬,话里似乎也带着刺儿,&ldo;讳疾忌医,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do;
剪银闻言面色苍白,雾年却只冷淡地垂着眼。
倚星沉着脸眉替雾年把完脉,便准备施针。施针前要先用药末熏烤针尖,剪银嗅觉灵敏,其中的一些气味让他略感不适,便只能暂时出去候着。
他跑到隔壁,推门就看见绵枝正和大黄激烈地搏斗着,霎时惊呆了。
&ldo;阿银!&rdo;绵枝像是见了救星,一边用力地推开极力往他身上扒的大黄,一边艰难叫道,&ldo;你快把这肥猫‐‐&rdo;话还没说完,便被大黄扑到脸上一通蹂蹭。
剪银喊了几声,大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专注地缠着绵枝不放。
这大猫平日里虽然皮,却也高傲得很,从不会这般胡搅蛮缠。这几日更是乖巧得不得了,剪银哪里见过它这种样子,一时又是惊诧又是心酸。唉,果然阿绵就是比他讨小动物喜欢。
过了半晌,绵枝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大黄在他身上四处蹭。
&ldo;它这是喜欢你呢。&rdo;剪银语气酸溜溜的。
绵枝不欲辩驳,只靠着床榻虚弱道:&ldo;不。求你了,把它带回去吧。&rdo;说完立刻挨了不满的一尾巴。
自从这色猫来了他这里,每天就只有两种状态。
第一种,眼冒绿光地盯着他;第二种,兽性大发地扑向他。
而之所以称它为色猫,就是因为这猫在蹭他的时候,十分不老实。四只爪子一根尾巴,总能若有若无地游荡在他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有好几次他都被弄得上火,也幸亏智庾这段时间不在。
可真说起来,一只还未开灵识的猫哪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绵枝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只能求助剪银。
剪银皱着脸,有些为难:&ldo;雾年现在这样,我实在是没精力照顾它……&rdo;
绵枝心如死灰,脸上立刻被欢欣雀跃的大黄舔了一口。
剪银回去时,正好碰上从屋里出来的倚星。
&ldo;倚星哥哥!&rdo;剪银喊住他,快步走上去,&ldo;你上次走得太急啦,我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rdo;
倚星笑了笑道:&ldo;有何好谢的,本就是我应当做的。&rdo;
剪银感激地弯弯眼睛,随即又有些怅然地蹙起了眉:&ldo;倚星哥哥,雾年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