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师父,是我,胖强娃。&rdo;
尽管胖强回答这句话时,是很认真很谦恭的样子,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笑。我一直在心里叫他&ldo;胖强&rdo;,嘴上却从来没说出这两个字,都是喊的&ldo;强哥&rdo;。听刚才胖强那话的意思,我这师公平时就把他喊的&ldo;胖强&rdo;,看来我和师公还真挺有缘的。
看着我忍俊不禁的样子,胖强瞪了我一眼,低声说:&ldo;龟儿子,不准笑。&rdo;
&ldo;强娃儿啊,你等一下。&rdo;里面又传来了声音。听了这句话,我更觉得耳熟了,当时我就想,说话这人我肯定见过,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就满心期待着大门的打开。
又过了一分钟,门后终于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木门&ldo;吱呀&rdo;一声打开了,我死死地盯着打开的木门,想要马上看清楚门后究竟是谁。
门开了,尽管灯光是昏暗的,我却也一眼就看出来,站在我和胖强面前的,果然是一个熟人。
☆、第025章师公的猜测
&ldo;师父。&rdo;
&ldo;陈教官。&rdo;
我和胖强一起称呼面前的这个老头。没错,此人正是陈建国,警察培训基地的&ldo;陈一火&rdo;教官。我怎么都没想到,他就是胖强的师父,我的师公。
尽管此时他穿着短裤和背心,没有穿教官服那么威武,脸上的表情也很自然,没有在培训基地那么&ldo;凶&rdo;,我还是立马就认出了他。
难怪胖强说师公现在几年才值一次班,这当然了,市公an局几年才招一次警察,没有培训任务时,基地的教官都是上行政班的,只有培训新警时,晚上才会值班,在基地睡觉。
&ldo;进来吧。&rdo;他对胖强身边有个我完全没表现出诧异,显然是早就知道我会和胖强同时出现。
等我和胖强走进院子,陈建国就关上了木门。院子里黑黑的,只有正对着门的那间房子有灯光,左右两边都看不清楚。
培训时,陈建国从来扳着张脸,是所有教官里最严厉的一个,在学员心里是颇有威严的,这也造成我进了院子后,不敢乱动。
&ldo;站着干啥,进屋啊。&rdo;关了门,陈建国从我们身边走过,径直走向正对门的那间屋。
&ldo;你怕他啊?哈哈,别被外表骗了,他这人,外冷内热。&rdo;说着,胖强拍了拍我肩膀,以示鼓励。
听了胖强的话,我倒是想起了培训结束离开基地时,我收到的那条短信,基地那么多教官,只有他一个人给我发了短信,让我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这样想着,我心里一暖,跟着胖强的步子大步向前走去。
&ldo;坐。&rdo;进了屋,陈建国就一个字,言简意赅。
这是一间客厅,里面的家具都是竹制或木制的,古色古香,一看就是有好多年历史的,我腹诽地想,这些东西拿去古董市场,应该可以卖不少的钱。
房内六把木椅,正对门、左侧、右侧,三个方向,各放了两把。陈建国就坐在正对门方向的一把上面,我和胖强分别坐在了左侧的两把上。
&ldo;徐天童,你离开培训基地后,可有再摔过跤子?&rdo;陈建国端起旁边小桌上的盖碗茶,喝了一口,放杯子时,开口问我。
&ldo;啊?&rdo;我压根没想到,他会突然向我发问,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后,我才懂了他的意思。
我记得,怪老头让我长gao后,我很是摔了好多次,在基地培训期间也不例外,而最后一次莫名地跌倒,就是在基地水库边的那条水沟旁,当时还碰巧遇到了陈建国,是他从后面扶起我的。
当时,我还想着培训结束后去医院做个检查。可到巡警队上班后,我竟然奇迹般地再也没有摔倒了,要不是陈建国今天提起,我都快忘记这事了。
&ldo;没,没有,谢谢陈教官关心。&rdo;我虽然客套地回答了他,心思却转开了,他绝不会平白无故地问我这个问题。
这时我又想起当日在水沟旁,他还让我跳了两下,说是我适合打篮球。现在看来,当初他是故意让我跳的,难道是他看出了我的脚做过手术?接着又看出手术没做好,导致我经常摔跤,他就帮我把后遗症弄好了。
不过我仔细想了一下,他当时也没怎么弄我的脚啊,真是奇了怪了。
&ldo;那就好,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rdo;说这话时,陈建国点了点头。
&ldo;师公,什么猜测啊?&rdo;我一时情急,竟脱口喊出了这个称呼,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ldo;师公?&rdo;陈建国显然一时也绕不过弯来。
&ldo;嘿嘿,师父,是这样的,天童到巡警队后不一直跟着我嘛,就像当初我跟着你一样。我把你叫师父,他自然就把你叫师公了。&rdo;胖强赶紧解释说。
&ldo;胖强,你娃儿一天,比徐天童大不了多少,还当起了师父,你倒是说说,你都教了他什么。&rdo;陈建国揶揄着胖强说,嘴角带着笑容。单从他这语气,我就看得出来,他对胖强和对别人不一样。
&ldo;嘿嘿,师父,我能教他什么啊,我那点东西还不是跟你学的。&rdo;胖强堆着笑脸说。别看胖强三十多的人了,还是个中队长,在陈建国面前,却像个小孩子一般。
&ldo;你别叫我师公,还不到那个份上。现在不在基地,也别叫我陈教官,我应该和你爸岁数差不多,就叫陈叔吧。&rdo;一和我说话,陈建国语气里那种距离感一下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