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许家迷迷糊糊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之后是洗碗机的翁鸣声,一张温热的毛巾覆在他脸颊上,十分温柔地帮他擦了擦脸。
那只帮他擦脸的手快要离开时,被李许家一把抓住手腕。李许家觉得脸很烫,顺势把那只手贴在脸上降温,顿时舒服许多。他觉得身子一轻,然后接触到柔软的布面,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见面前一片让人舒适的白色,金尚勋把他抱到了自己卧室,床单枕头都弥漫着一股独特又让人安心的香气,和金尚勋身上的味道一样。
李许家惬意地合上眼皮,再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金尚勋开着一盏床头灯,手中拿着一本《中国电竞幕后史》。李许家看了他一会儿,金尚勋才注意到他醒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烫了,好些了么。”
李许家点头,酒意还没有完全散去,说话有些瓮声瓮气:“你为什么不多待几个月啊。”
金尚勋动作一停,道:“对不起,宝贝。学校大一开学开得很早,我周末回来看你好不好?”
“你要飞多久?”
“14个小时,”金尚勋道,“首尔到波士顿有航线,上海还没有,我会尽快让人申请。”
李许家已经丧失了衡量时间的功能,只觉得很久:“那算了吧。”他蔫蔫闭上眼睛,小声道:“好久哦。”
金尚勋轻声道:“……如果可以带你走就好了。”
“不行啊,我要上班……”李许家越说越困,“为什么你要去,学历有那么重要么。你已经很好了……又高,又帅,又有钱,游戏还打得好……我配不上你。”
金尚勋:“宝贝又高,又帅,又有钱,游戏打得好,嗯,还很甜。我配不上你。”
李许家:“是我配不上你。”
金尚勋:“是我配不上你。”
李许家:“是我配不上你!”
金尚勋:“是我配不上你。”
李许家:“是我……”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李许家睁开眼,迟迟找不到焦点。
金尚勋把他有些汗湿的额发拨开,道:“不是为了学历,宝贝,”他顿了顿,“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过得也按部就班,再见到你之后才对未来有了一些期待。”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希望大学能给我答案。”
李许家道:“你又高,又帅,又有钱,游戏打得好,还会用成语……”
“……”金尚勋俯下身,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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