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长官,鱼雷的导线已脱离。&rdo;武器官报告道。
&ldo;估计二号的距离。&rdo;
&ldo;鱼雷离它大约六千码,再过一分钟鱼雷就会开始发乒声波。&rdo;
&ldo;这一次这艘胜利级犯了错误,在它升上去发送无线电之一刖,应该先掩护它的尾部。声纳组,我们後面的鱼雷位置在哪里?&rdo;
&ldo;方位正在改变‐‐长官,我们的声纳性能被水流噪音盖过了,最後一次测到的苏联鱼雷方位是二‐七‐八。&rdo;
&ldo;车进一!&rdo;麦克福特下令潜艇减慢到安静的速度,两分钟以後,他们发现那枚从空中投下来的鱼雷已经远离他们,而他们对着那艘胜利级发射的鱼雷已经接近目标了。
这个时候,声纳显示幕整个混乱了。二号目标很晚才发现来袭的鱼雷,但它还是以全速逃掉了。他们对另一艘胜利级所发射的鱼雷仍在跑,而它却正在疾行以躲避发自波士顿号的另一枚鱼雷。那艘a级核子动力攻击潜舰正全速朝正北方向走,另一枚马克‐48在後面追它。另外有两枚苏联的鱼雷也正朝西面而去,很可能是在追逐波士顿号,但是芝加哥号的声纳上并未看见它的姊妹舰。五艘潜艇在水里疾转,其中四艘正被智慧型武器追逐着。
&ldo;长官,二号目标又布署了一个欺敌诱饵,一号目标也有一个。我们的鱼雷正对着二号目标发乒声波,别人的鱼雷正对一号目标发乒声波,而苏联的鱼雷正在方位○‐三‐五发乒声波,长官,我在方位三‐三‐九发现一个爆炸声。&rdo;
老爹本来要我当个会计师的,麦克福特心想,早知道听他的话,现在我就能把这些该死的数目字弄清楚了。他走到位置标示图前面。
位置标示的纸上绘图也并没有清楚多少,画出声纳接触点及鱼雷行进路线的铅笔线条,看来就像一团杂乱的电线被扔到图上一样。
&ldo;舰长,方位三‐三‐九上有很大的机械杂音,听来像是有东西破裂了。长官,有大量的金属噪音,现在有一些空气噪音,它在充气,还没有崩裂的声音。&rdo;
&ldo;左满舵,转入新航向o‐一‐o。&rdo;
&ldo;我们没有击毁那艘胜利级吗?&rdo;
&ldo;我要再监视它一会儿,如果我们把它送回家去,那麽我们还是有一次重创敌舰的战绩纪录。另外那两艘敌舰怎么样了?&rdo;
&ldo;一号目标後面的鱼雷还在发乒声波,波士顿号的鱼雷也一样‐‐我猜那是波士顿号发射出来的。&rdo;
这场混乱持续了十分钟,第二艘目标将两枚鱼雷抛到船後,朝西北方向疾驶而去。更多的声纳浮标布署线出现在芝加哥号所经过的航道上,另一枚从空中投下的鱼雷往西面去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它是针对什麽目标而被投下来的‐‐离得不够近,不需要担心。那枚他们用来追击第二艘胜利级潜艇的鱼雷正尽其最大的速度追赶目标,而另一枚鱼雷则从反方向进来,可能波士顿号也对那艘苏联a级核子潜舰发射了鱼雷,但是那艘a级正以几乎与鱼雷相同的速度逃逸。麦克福特重新建立了与恩典号的声纳接触,并且继续向北驶。这一场混乱对他有利,而且他也好好地利用了这个优势。他希望波士顿号能躲过向它的方向发射的苏联鱼雷,但这是他帮不上忙的。
&ldo;方位○‐○‐三有两个爆炸声,长官。&rdo;这是第二艘胜利级潜艇的最後方位,但是除了爆炸声之外,声纳未测到其他声音。鱼雷是不是击毁了那艘潜艇,还是只击中了诱饵,还是它们互相碰撞到对方了?
芝加哥号继续向北行驶,加速到十节,以迂廻的&ldo;z&rdo;字形路线通过声纳浮标布署线,试图拉大它与受创的恩典号之间的距离。战情中心的官兵们在经过一场疯狂的追踪和发射程序之後,精神上已和他们的舰长一样精疲力尽了。在战前演习时,这项任务中的技术部份一直都没有问题,只是无法模拟出战场上发射真枪实弹的那种紧张情绪。舰长将人员分组,让他们去餐厅进食,并且做半个小时的休息,厨师把三明治送来给那些无法离开岗位的人。麦克福特坐在潜望镜後面,闭着眼睛,头靠在某个金属物件上,同时嘴里嚼着火腿三明治。他想起来曾经看见这种罐头被装上船,海军方面今年初以好价格买到波兰的火腿,波兰火腿,他想,真够疯狂的。
一小时之後,他让官兵们解除了战斗状态,一半的人可以离开岗位,他们并没有到餐厅去进食,他们宁可去睡觉,舰长知道他自己也跟他们一样迫切地需要睡眠。等我们到达浮冰群,他向自己保证,我一定要好好大睡一个月。
他们在声纳仪上找到了波士顿号,萤幕上出现一道诡异的线条,就在他们的正东面。恩典号仍在他们後面,仍以六节的速度行驶,它破裂的背鳍也仍然在制造过多的噪音。现在,时间过得快多了,舰长仍然坐着,抛掉他的尊严,听著报告‐‐睡着了。
麦克福特抬起头来,看看手表,发现他打了半个小时的瞌睡。还有五小时就到浮冰群了,声纳现在已经能清楚地听见船首前面两侧有着涵盖了三十度范围的低频率怒吼声。
那般苏联的a级核子动力攻击潜艇到哪里去了?麦克福特自问,十秒钟之後,他走到了声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