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喝了一口茶,明真先生不拘小节,熟练地躺在竹椅上,摇着藤扇,闲适问道。
温家红衣卫自□□开国起来便是特殊存在的护卫队,全大尧仅此一份,代表无上殊荣。
“大概是剑南王世子失踪的事情吧。”舒云宜下意识开口说道。
“什么。”明真先生惊呼一声。
一直低着头自顾自捣药的叶娘子也抬起眉来。
浅色眸子盛着夏日的艳阳,乍一看好似猫的瞳孔,冷淡又警惕地注视着舒云宜。
舒云宜动作一顿,突然发现自己露馅了。
她连忙说道:“我也是听侯爷无意讲的,不知是真是假,只是红衣卫出动必定有大事,我猜想是这个而已。”
“侯爷长本事了啊,这些事情都知道。”王来招端着茶,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舒云宜干笑,满脑混乱中不曾看到叶娘子面无表情的脸颊,含情眉目在日光下映得冰冷无情。
“对了,徒弟来,给你个宝贝。”王来招把这事抛之脑后,把茶杯随手一放,对着舒云宜招招手。
舒云宜放下草药,不解地走到老师身边:“怎么了?”
王来招从怀里掏了掏,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啪得一声放在舒云宜手心。
“给你的,离开那对缺心眼的夫妇未必不好。”
“给你自立门户的贺礼。”
舒云宜一脸茫然地打开那张纸,粗粗一扫,赫然发现是一张面积极大的地契,吓得连忙合上纸。
“老师已经推去舒家书席一职了,等会就有人搬行李来了。”王来招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开口说着。
舒云宜严肃说道:“老师哪来的地契,你不是每月喝酒都没钱吗?”
明真先生嗜酒,常常把钱花的一分不剩,到了月底便是连一个铜板都挤不出来了,现在竟然如此大方地扔出一张地契。
舒云宜自然满心紧张。
“地契是地契,酒钱是酒钱,哪里能混为一谈,你个小丫头天生烦人。”
王来招连连扇了几下扇子,不耐烦地说着:“没偷没抢,干干净净,孽徒还敢怀疑你老师。”
他动作极大,吹得地契一角哗啦啦作响,一看就是不想再说了。
舒云宜没法,只好打开地契,仔细看去,突然惊讶地站起来,把半眯的王来招吓得一个哆嗦。
“搞什么!”
他差点滚下竹椅,气急败坏地骂着。
“麻生街。”
舒云宜拿着地契,不由抖了抖手。
麻生街是京都南坊热闹街道之意,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有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