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见周淑玉下了决定,便道:“这事儿小姐自个儿还得保密,若是老爷知道了,肯定是不允的。我琢磨着,不如小姐装病,到时候群医无策,我再与老爷说明小姐乃是相思成病。依老爷对小姐的宠爱,想必一定会让小姐得偿所愿的。”
二人随后便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了商议。
第二日,周淑玉忽然就倒了下去,伺候周淑玉的丫鬟赶忙跟周老爷子禀报了这件事,周老爷子急匆匆的来看了周淑玉,就见她好好一个女儿家脸色惨白的躺在那儿,进气竟不似出气多了。
周老爷子心头一紧,厉声对一旁的丫鬟喝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我昨日不是还见她好好的吗?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丫鬟吓的扑通跪下,抖着声音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昨儿晚上伺候小姐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谁曾想今儿一早来伺候小姐漱洗的时候,却发现小姐竟然晚起了,这才知道小姐竟是忽然生了病,其他的,奴婢真是不知道啊。”
周老爷子也是急了,平常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今日也忍不住厉声喝问了起来,毕竟他现在就周淑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跟自己的心肝儿似地,如今看她这副样子,如何不心疼。
周老爷子在屋子里团团转,“还都愣着做什么,去请大夫啊。”
丫鬟也不敢起身,刚要回说已经去请大夫了,那边杨妈急匆匆的进了门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周淑玉的床前,迭声道:“小姐,我的好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杨妈啊。”
丫鬟赶忙道:“已经去请大夫了,肯定很快就会来的。”
却说周淑玉此番景象那是早就在杨妈与她的计划中的,昨儿晚上杨妈悄悄的交给了周淑玉一个药包,嘱她睡前服下,并且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不然周老爷子那边可是不好交代。
周淑玉也是知道严重性的人,自是不会让旁的人轻易窥到她与杨计划,所以丫鬟是一头雾水,茫茫然不知道好好的小姐怎么一晚上就病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至于大夫那儿,杨妈也有信心,那药可是她透过有门路的人求来的,一般的大夫是肯定看不出个名堂来,所以倒也不惧有大夫来检查。
果然,那老大夫来了之后,细心把了脉,周老爷子是眼看大夫从信心满满变成愁眉紧皱,不由忧心问道:“大夫,你倒是说说,我女儿这是怎么了?你别光把脉,不说话啊。”
老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松开了把脉的手,走至桌前开始写方子。
这样子却是让周老爷子更加焦急,急声道:“大夫,你倒是说话啊。”
老大夫写完方子,这才道:“恕老朽无能,看不出小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只是看她脉搏似是虚无,老朽只能开个方子,暂且将养着,还请周老爷另请贤能。”
说完,老大夫就拎着药箱走了,周老爷子却是愣在了那儿。
那老大夫虽然医术并不是如何高超,但是在凉城还是有一定的名气的,一般的症状都能治个七七八八,周老爷子也是对他信心满满,如今他却说看不出周淑玉得的是什么病?这可如何是好?
杨妈闻言,眉头一挑,看来给她药的人的确没有骗她,连这老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问题,以后就好办了,想必凉城也没几个能探查的出来的了。
趁此时机,杨眼泪就落了下来,一边摸着周淑玉惨白的脸庞,一边抽噎着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好歹先睁开眼看看杨妈好不好?”
被杨妈这么一哭,周老爷子更是焦急,急忙走至门外,对外面的仆从喊道:“去把凉城有能耐的大夫都给我请过来,快点,谁误了时辰,我要他好看。”
外面的下人皆是吓了一跳,连忙都应了下来,只是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分别去请谁啊,也没人敢问周老爷子到底该怎么办。
好在管家及时赶了过来,一一吩咐安排妥当,才让下人们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了。
离得近的大夫,小半个时辰就赶了过来,离得远的,花了两个时辰才赶过来,只是竟然都跟第一个老大夫是差不多的话,每个人都开了一个自己以为有效的药方,旁的却是没什么好说的。
听闻一个个大夫都如此讲,周老爷子急的嘴角都冒了水泡,不停的在周淑玉的门外踱来踱去。
直到下晚来临,最后一个大夫也走了,却是都没能说出个子丑演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