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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是啊，这当口谁不挤到前头去瞧热闹？也好，我还能捞点便宜。

拿腔拿调的冲胖师傅说：&ldo;这一早上一上午的，忙完了王爷忙府里差事，烦劳您给做点对口的吃食，不麻烦吧？&rdo;

胖师傅连连弯腰：&ldo;不麻烦不麻烦，您想吃点什么？&rdo;

&ldo;酱油炒饭。&rdo;

胖师傅手艺真不错，我简单一说怎么做他就懂了。

看我吃的香甜，他搓着手在一边感慨：&ldo;头一次听说用酱油炒米饭的，这么黑了吧唧的上不得台面。可是看小哥你吃的又这么香。&rdo;

抬头看看他，圆圆的脸上慈眉善目的。&ldo;你也尝尝。&rdo;大方的拨了一小碗递给他。

&ldo;嗯……还真不错，多放些葱花应该会更好吃。&rdo;

我满嘴的炒饭顾不上答，伸出个大拇指冲他比划了一下点点头。

吃的心满意足。后厨的人都没有回来，看来前头还得热闹一阵子。

这也得看王爷想干什么了。如果仅仅是处置人参，这些功夫别说二十板子，就是二百也能打完了。看来这次是要一并下手把三夫人的事摘干净才罢休……

胖师傅等我吃完就殷勤的撤走了饭碗，然后又供出来一小碟点心并一盏热茶，虽然粗糙但是味道很不错。

&ldo;您不去前头瞧瞧？&rdo;发面团子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手上还拿块抹布东擦一把西抹一下的。

&ldo;不去，我不喜欢热闹。你要是想看就去吧，我跟这歇会。&rdo;说着往炉火边凑凑，伸出脚去烤着。今天阴天，没准晚上就会下雨。

&ldo;厨房不能离了人。&rdo;胖师傅低头继续擦拭着。

闲着没事就看他干活，别看粗手粗脚的，到挺麻利。再细看他，干着活儿呢还笑？原来是张天生兜兜嘴的笑脸儿，人又长的憨厚福相，不认真看还以为一直笑呢。

脚底板逐渐烤的热乎了，暖暖的舒服极了。胖师傅也不说话，轻手轻脚的归拢着那些锅碗瓢盆儿，偶尔杯盘相碰的叮当声在这个宁静而温暖的厨房就像首催眠曲。

迷迷糊糊中听胖师傅说：&ldo;我小儿子跟您差不多大……&rdo;

我是被川贝摇醒的。

&ldo;你到是会偷懒找舒坦，&rdo;川贝抄着手斜眼看我：&ldo;前头出大事了，快跟我过来。&rdo;

果然是借着人参这条藤摸出来了三夫人这个傻瓜。

当归滑溜的跟泥鳅一样找了个因由躲开了，王爷点了我和川贝去监督查抄三夫人的院子。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谁能愿意做呢？

川贝一路咬牙切齿的，嗓子眼里闷着骂了好几句&ldo;臭婊子&rdo;。&ldo;王爷说的多轻巧啊，监督查抄！总管派了我那么些差事还没干呢，回头晚上肯定好一顿骂。&rdo;

总管这个人最有意思，只要是他派出来的差事不管你中间出了什么事，摔断了腿都得把他派出的活计干完了才行。标准是个只看结果不管过程的铁血男。

谁要是被他骂的时候找借口开脱只会骂的更难听。

&ldo;川贝哥，要不我自己去就是了。您忙您的去，我下午没差事。回头咱俩别说漏了就得。&rdo;

川贝这个人最小心眼儿，能卖他一个好儿何乐而不为？而且既然我是去监督，抡膀子干活是轮不到我的，最多了就是看着女人们一哭二闹，防着她们三上吊就是了。

川贝果然喜上眉梢，客气了几句立刻溜了。

记忆中三夫人的院子里种了好多桂花。每年秋天从这过都能带走一鼻子的甜香。

院子里乱乱的不少小厮，见我去了领头的凑过来问：&ldo;这就动手？&rdo;

早有手脚勤快的搬了把椅子放在我身后。

&ldo;我不坐，抬一边去。&rdo;挥挥手看了一眼那个讪讪的讨好失败的小厮。树倒猢狲散的时候他这种就是第一只跳出去的猢狲。&ldo;三夫人在那坐着呢没看见吗？眼睛长脚后跟去了？一点规矩没有！&rdo;

可怜的女人，凄凉的坐在一棵桂花树旁，只看背影就能猜出面上有双失魂落魄的眼。

&ldo;三夫人，王爷吩咐这就要查了。劳您移步，一会院子里人多手杂别伤着。&rdo;给这个女人最后的尊严，明天她就不是三夫人了，何苦现在都来作践？

三夫人转过头看我，一双眼睛里冷冰冰的没有表情。下巴绷的那么紧。我小看她了。

&ldo;动手就是了，不用你来啰嗦。&rdo;

不想多事，她做出了女人最后的坚强和倔强，我不想打扰她。

&ldo;得罪。&rdo;回过头冲领头的打了个手势。

珍珠细软，金银首饰这些都是王爷赏的，被休了的女人没权利带出去。三夫人贴身的侍女就像个护着幼崽的老母鸡，抓着一只小匣子在那嚷嚷：&ldo;这些是我们夫人嫁过来时带进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