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傻啊,还是那种自作聪明的傻,身边有个乖乖的,忠心耿耿的小傻蛋,换了我也要天天逗弄一番才慡快。&rdo;
&ldo;真的?仅仅是逗我吗?那我就放心了。&rdo;
&ldo;瞧瞧,瞧瞧,刚才还蔫吧鱼似的,这么会又跟只活虾一样。&rdo;
虾……浑身抖了一下,再也不想吃虾仁儿了,我现在对这个字很敏感。
&ldo;您是怎么看出来王爷……亲我来着?&rdo;犹豫再三,觉得还是问问邓春秋比较靠谱,对这个老混蛋我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ldo;你脖子上的红印子跟个章似的,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闲的没事干掐着玩儿的。&rdo;
晴天无敌大霹雳……
从邓春秋那回来赶紧躲进屋子里,茯苓在院子一角守着个小炉子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试着拉高衣领,挡不住。披头散发到是能挡上,可惜欲盖弥彰。
&ldo;给你,贴上吧!&rdo;茯苓拎着块膏药递给我,&ldo;刚烤好的,别人问你就说睡落枕了。这种印子有两三天也就下去了。&rdo;
&ldo;恩人呐……&rdo;飞快的贴好膏药扑到茯苓身上:&ldo;晚上我请你吃好的。&rdo;
&ldo;好啊好啊,我要吃虾仁儿,就是福贵经常给你炒的那种。总看见你吃,馋死我了。&rdo;
又是虾……&ldo;换一个吧,我现在想起虾就恶心。&rdo;
&ldo;是手上还不利索吗?&rdo;茯苓以为是他提起了旧伤我不开心,小心翼翼的,清澈的眼睛里有关心。
&ldo;不是,现在好多了,就是阴天的时候里头一抽一抽的疼,没大碍。我这就过去跟福贵叔打个招呼。&rdo;
&ldo;别了,我就是一说。&rdo;茯苓真是个细心的人,而且当他收起尖酸刻薄的时候,竟然还是个很温柔的家伙。
&ldo;不行,你帮了我大忙了,咱们今天不但要吃炒虾仁儿,我再请你尝尝福贵叔的拿手点心。&rdo;
&ldo;哦?是什么?&rdo;茯苓舔舔嘴唇无比期待的样子。
&ldo;趁着王爷没回来,咱们先去后厨,我边走边跟你说。保证你爱吃。&rdo;
我要请茯苓吃的就是福贵叔改良的&ldo;一窝丝&rdo;。要说福贵叔也真是神人了,据总管说,他使的一手好刀法,出神入化。而且内家功夫修炼的也不错,再加上天生力大,无论什么好刀破刀,哪怕给他把菜刀都能杀敌一百。有时候我看着他挥舞菜刀当当当一阵狂切之后,案板上土豆丝整整齐齐的细如发。
而这个一窝丝是在我的建议下改良出来的。
有一次看他拿着面团抻啊抻,我突然想起了海底捞火锅店里风骚的抻面男,问富贵:&ldo;你能甩起来吗?就是这样,再这样。&rdo;
富贵看我比划了半天沉思了一下就开始甩,只不过大叔您甩的时候能不能别跟踩着梅花桩一样啊?好家伙的,脚底下绕起八卦来了,一根儿面在他手里舞的虎虎生风的。
结果……大叔在我的叫好声中忘了形,手上没控制住,带着内力的面条&ldo;pia&rdo;的一声抽在我脸上。这条红印子被总管,王爷,邵先生分别追问过若干次,我是打死也不说,福贵叔很感动,主动烙了张一窝丝饼子给我。我的口味偏甜,又撺掇他在面里加了牛奶、鸡蛋和糖,最终的饼子非常好吃,金黄金黄的,丝丝缕缕,提起一根线,放下一窝丝。
&ldo;啊……一定很好吃。&rdo;茯苓听了我的描述就差流口水了。
以前和茯苓他们几个因为不在一处共事所以并不太相熟,如今处了几个月下来才发现他是如此聪明可爱。忍不住取笑他,可惜我的嘴皮子没他利索,好在现在是我要请客,他吃我的嘴短了些,一来一去的,我们俩到像是说相声。
嘻嘻哈哈的一路走着,一拐弯迎面一个小厮背对着我们默默的扫地,茯苓眼尖,立刻拉了我一把低声说:&ldo;是紫苏。&rdo;
真的是瘦了不少。本来就纤细的身材更加瘦弱了,从前他的穿戴与我们不同,王爷用上好的料子和繁复华丽的衣裳打扮他,只觉得他是杨柳之姿,现在穿着普通布料的小厮短打,肩膀腰胯都好像柴火一样支棱着。而曾经让我无比羡慕的纤秀手腕更是圆润不在骨节突出,毫无美感。
我犹豫着是假装没看见就这么走过去,还是硬着头皮去打个招呼?进退两难。看茯苓,他也是一脸的无措。就在我们俩都尴尬着停住脚步时,巴豆正好趾高气昂的走过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小厮,远远的就能看见他那两只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