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心情,自然食欲不是很好。那些新意的饭菜也在食之无味个过程中慢慢把肚子填饱了。
天邪躺在客栈的房里,想到了妈妈去世后自己的生活是多么地摧残自己。失去亲人的痛苦,他已经尝试了,所以他能够理解隆达的父亲为何消沉。那么,那个女孩子应该也非常非常的痛苦吧?就让我,从今晚正式代替你吧,天凌隆达。
当窗外有了明媚的光芒的时候,天邪就起来了,打开窗户呼吸着外面清新的口气。欣赏外面的景色,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伸伸懒腰,扭动着僵硬的关节,真是舒服至极啊。
“砰砰砰。”三声敲门声。
“请进。”天邪诧异地看着门外进来的艾兰,只见她端着一盆水,拿着洗漱的东西进来。
“我来为殿下洗漱吧。”
“这······我这五年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那个······何况你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何况······在外面也没那么多规矩······。”天邪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的好意。
“是嘛。那请殿下自己来吧。”艾兰失望地说了声,便转身出去了。
见她出去后,天邪才嘘了口气。真是要命,看来当王子并没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一个人来的自由自在。
灵州城不愧是一个主城,其规模相当宏伟。各种高大雄伟的建筑林立,就连街道都比一般的城市宽了三倍。城内有条大河,河岸都是用方石筑堤的。岸边是小路,每隔五十米都有石梯下河,有船只往来运载货物和人。
主城都是如此,帝都应该更加繁荣了吧?我很期待呢,天邪心里不禁有了些期待。
明雄这个名字取得确实很有雄心壮志的意味,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他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软蛋。因为母亲是亲王的嫡亲妹妹,从小就受母亲宠爱的他自然就整天不学无术,和一群猪朋狗友整日在帝都狐假虎威地欺负一些没有身份或者身份不如他的人。
灵州州牧掌管五个城,其中事物自然是多得很。但是他至从当了这个州牧以来,从来就没有拿起过笔,所有的事物都是交给原来的两个文书打理。他只负责吃喝玩乐,并且把舅舅书信里的指示下达给手下的人。
“兹午,那个坏我们事的小子找到了没有?”明雄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而傲慢地看向身边的那个五十多岁身穿铠甲的人。
“回大人,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们,据说正在往灵州城赶来。”兹午低头躬身述说,脸上却是极为不屑。在他眼里,他只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而且有名无实的空架子。灵州的政务和军务,都是交给他们几个人打理,而他还每天在他们面前摆谱。只要谁稍微对他有所不敬,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上,他必然就会经济计较起来。
“哼,他还真敢来。不就是个高级灵者吗?帝都的高级灵者比地上的牛粪马粪还多,他还真以为他是个人物了。前段时间也有个小子坏我们事,还说要找我麻烦。真的是什么鸟都敢来我头上拉屎了,太不把我这个堂堂灵州州牧放在眼里了。等他来了,你们把他活捉了,我要让他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可以做,唯独不能坏我舅舅的事。”明雄狠声很气地说着,同时不忘拿起桌上的鸡腿大口啃咬起来。
这时,一个小兵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在前面哆哆嗦嗦道:“大······大人,他······来了。”
“你作死啊?没看到我正在吃饭?谁来了?”明显顿时恼怒地对着那人破口大骂起来。
“就是坏我们事的那个高级灵者,他和那个叫青云艾兰的女人一起来了。”
“什么······快······快快,兹午你快去把波连多叫来。”明雄顿时慌张起来,深怕那人过来一巴掌就把他拍死了。
兹午轻哼一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从侧门出去了。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你等着,看我不跟我舅舅说你不服从命令。”明雄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嚎大叫起来。
天邪看着那高大宽敞的大门,里面还有长廊和花园,果然不愧是州牧府。够气派,够奢华。领路的家仆小心翼翼地指引着天邪,来到的不是府厅,而是后营的校场。
天邪来到那里的时候,对面已经摆好了排场。二十个部下,两个领兵和那个穿着州牧官服的明雄。波连多是个不言苟笑的人,为人比较严肃和规矩。也许是因为常年领兵的缘故,百分百的一个标准军人。他现在也正板着长棺材脸看着天邪,即便被不务正业的明雄叫来,他也没有丝毫不满和异议,只因为他是一个服从命令的军人。这也是亚克巴里叫他来领军的缘故,因为实在没有哪个人可以像一本书一样。
“小子,我佩服你的愚蠢。如果你现在跪地求饶,我可以让你死得轻松一点,否则······哼哼。”明雄色厉内荏地威胁着,尽量扭曲着脸上的肌肉,好让自己看起来是可怕的。
“明雄,谁给你的胆子对我说出这番话?”天邪用近乎昏睡的语气慢悠悠地说着,同时慢慢地把帽子拿开。
“你·······你·······。”明雄顿时吓得胆都快破了,指着天邪一脸畏惧而说不出话来。他家也是帝都一流的家族,自然有资格参与贵族的聚会。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所以并没有和那些所谓的天才混在一个圈子,但是还是能够经常看到隆达的。
兹午和波连多也是心里一惊,他们作为亲王的亲信,自然有机会接触到隆达,虽然只是在旁边一句话不说地站着。兹午最先反应过来,立即到明显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雄顿时犹豫起来:“这······万一······。”这个想法实在太大胆了,大胆到他从来都没有胆子想过这样。
“他已经五年未归,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只要我们做干净了,然后把所有的目击者都处理掉,谁也不会知道了。这样一来,亲王大人一定会对你重重嘉奖的。而且你想,若是你表哥当了国王,你起码也可以混个爵位甚至王爵也说不定。”兹午轻声利诱道。
一听到王爵,明雄的眼里尽是贪婪,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估计叫他杀了他老爸他都会考虑一下。他顿时大声喝令道:“哼,竟敢假冒隆达殿下,罪该万死。”他虽如此说,但是心里却是有些发虚。
“哼哼,我有说我是谁了吗?你竟然看出了我是谁,还胆敢如此无礼,看来是不打算要命了吗?”天邪有些好笑地说,他都不得不佩服这个草包,说话都不经过脑子的。
兹午心里暗骂一声,顿时给了身旁波连多一个眼色,两人一齐抽刀而上。军队的对于武技讲求的是直接快捷,因为在战场上使用华而无实的招式都是白白浪费时间和力气罢了。
对于这样的风格,一但遇到虚虚实实的中华武术,自然也是白白浪费了大多力气。这不是混战,所以华丽的招式反而起到了以逸待劳的功效。兹午两人越打越心惊,他竟然能够利用我们的招式来借力打力。
“亚克巴里的亲信手下不愧有两下子,不过这样仅仅不够哦。”天邪轻悠悠地说,心里却是谨慎至极。他两人的招式太过简单快捷,以至于他根本不能放开手直接进攻一个人,不然会立刻吃上另一刀。那么,只有激怒他们,让他们放弃攻守转换的方式。
天邪的身影在他二人之间如影穿梭,大多数刀影都是擦着身子过去。最后,竟然是无赖打发。他两人谁进攻都是打着挨上一剑也要砍人一刀的仗势,这真要去刺伤一剑,估计天邪会吃上两刀。
天邪心里冷笑一声,本来只打算刺伤你们,现在你们这样无耻就别怪我了。身影交替,直看得旁人心惊肉跳和眼花缭乱。
明雄的心越来越紧张了,好像那种紧张只要稍微一放松,就有心脏炸开的感觉。这可是杀害未来国王的大罪,只要失败,就算他父亲都可能会弃掉他而保全家族。
就在天邪避开一剑的同时,他忽然加快速度直冲一人,把后背丢给了兹午。天邪收剑蓄力,人一个箭步向波连多冲去。波连多不退反进,不防反攻,单手甩出一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天邪最后离地的脚一蹬。他的人在空中后仰,那蓄力地一剑竟然是刺向身后。身后兹午拦腰砍出一刀,他几乎已经看到了天邪被看成两段的样子了,嘴角露出了残忍的兴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