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入匪窟,若非我出手相助,他就回不了长京了!”李垣举起酒碗一饮而尽,语气隐含不满。
“竟有此事?”于奇明显有些不以为然。
“我是胡说八道,你听听就好!”李垣似乎反应过来,笨拙地往回补救。
“我就说嘛,殿下身边高手如云,怎会落到要你相救的地步!”于奇松了一口气。
“人有落难时,我救他一次,又有何稀奇?”李垣瞪起了眼睛,放下筷子,声音拔高。
“难道是真的?”于奇疑惑地看着他,“那你倒是说一下,你是怎么救殿下的?”
“哼,今天就喝到这里吧,告辞!”李垣不悦地站起身,身体踉跄了一下,高一脚低一脚地离开了厨房。
“李公子别生气啊,怎么说走就走呢?”于奇跟了出来,“你慢一点,我送你!”
“我没事,自己能回去!”李垣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返回了住处。
他推开房间门,醉眼朦胧地扫了一眼,和衣倒在床上,发出了响亮的鼾声。
于奇站在厨房门口,一直目送李垣进了小楼,才转身走向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上午,龙安国走进书房,护卫送来一张留影符。
“谁送来的?”龙安国问。
“长兴庄园的密卫!”护卫垂手说道。
“看看吧!”龙安国挥挥手。
护卫激活了留影符,投影出了昨天晚上,于奇和李垣在厨房饮酒谈话的画面。
龙安国脸色阴沉下来,吩咐道:“请刘叔过来!”
“是!”护卫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刘堂走进了书房。
龙安国屏退左右,将留影符递给刘堂。
刘堂抓在手中探查一下,说道:“这个于管事有问题!”
龙安国点点头,说道:“李垣应该是看出他有问题,知道他不怀好意,才故意这么说的!”
“何以见得?”刘堂问道,他没有龙安国了解李垣。
“李垣非常自律,而且心思极为缜密,绝不可能饮酒食言!”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想必他早就发现于奇不对劲了,一直跟他虚与委蛇,想看看其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看他进入厨房时,是不是瞄了一眼留影符所在的方位?我跟着他在黑鹰山里潜行了好几天,每当他发现危险或异常时,就是这般模样!”
说到这里,龙安国微微一笑:“恐怕庄园中的密卫,身份也早就被他识破了!”
刘堂听到这里,也笑了起来:“龙鹰说他闲得发慌,成天跟庄园中的仆役厮混,原来是在甄别那些人的身份!”
说完,他沉吟了一下:“这件事让韩昌剑去处理吧,好好清理一下庄园,免得干扰李垣他们的修炼!”
龙安国点点头,吩咐门口的护卫:“传韩昌剑过来!”
第三天一早,六个护卫赶到长兴庄园,召集所有的仆役。
“于奇,你品行不端,即日起逐出长兴园,永不再用!”为首的大汉宣布。
“韩昌剑,你说我品行不端,可有凭据?”于奇懵掉了,跟着勃然大怒。
大汉看着他,冷笑道:“你接任长兴庄园管事以来,虚报菜款一千三百多两,贪墨修缮款两万六千多两,以为无人知道?”
于奇顿时脸色煞白,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