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危机之下,我在森林里夺路狂奔,那些野人却是一直穷追不舍,我偶尔也回击了几枪,但是这样匆忙的射击,准头很差,似乎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四个野人显然是经验十分丰富的猎手,比我强了太多,他们几人配合的也极为默契,箭矢几乎是毫不停歇的射向我。
我几次想反击,却没有讨到好处,反倒是我自己,肩膀上被射中了一箭,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这一场追击,一直持续了大约半个多小时。
我凭借着自己对附近森林的熟悉,终于摆脱了他们。
然而,我并没有就此放心,因为我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那些土著的箭矢是有剧毒的!
我的伤口附近出现了溃烂,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而我自己,也感觉手脚有些发软。
我感觉这箭矢上的毒素有点像是蛇毒。
一般来说土著涂抹在箭矢上的,很可能是非常剧烈的毒素,稍微擦破点皮,都有生命危险才对,但是现在我居然只是脚发软,没有其他的症状。
我心底庆幸之余,赶紧就给自己注射了一管抗蛇毒血清。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清起了作用,我感觉自己力气又恢复了些,就想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然而我很快却听到附近隐隐又传来了野人叽叽哇哇的声音。
那些家伙们居然又追上来了?
我心底不敢大意,强拖着病痛又开始跑。
如此这般,我居然有好几次跑开之后,都被野人给追上了,有一次最惊险的,他们甚至朝我又放了一轮箭。
我的一只腿也中箭了,这几个野人里面,有一个头上绑着红翎羽的大鼻子,箭术非常的好,神色也十分阴冷,我腿上这一箭,就是被他射的。
这个时候,我只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那些野人到底怎么一次次的找到我的。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先前土著人给箭矢上涂抹的毒素,主要不是杀伤敌人用的,而是追踪用的。
我的伤口此刻正在溃烂,散发出来的那种恶臭,是他们追踪我的凭借。他们手里有一种虫子,可以相隔很远,都闻到这种味道。
一路逃亡,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走路也开始变得缓慢了起来,甚至于,我发现,自己的脑门,也十分滚烫,我居然开始发高烧了。
“难道我这一次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不成?”
我心底感到了一丝绝望,但脚步却一刻也不肯停下来。
我迈着仿佛灌铅了一般的双腿,在树林里疯狂前进,密集的树叶随着我的奔跑,不断的打在我的脸上,我身上各处也被树枝抽的火辣辣的疼。
就这样子跑了没多久,毒素在我的体内,发作的愈来愈厉害,我跑的愈来愈慢,眼睛都花了起来。
最终,我一头栽倒在了一条小河边,而非常令人绝望的是,我的身后,这个时候已经传来了一阵阵叽叽哇哇的野人叫声。
“可能我真的要完了!”
我苦笑了一声,心中充满了遗憾。
只希望我不在了,宁小秋他们几个女孩可以活下去啊!
其实,或许在当初飞机失事的时候,我就该死了,如今在这荒岛上挣扎了这么久,我其实已经够本了!
疲倦的躺在泥泞的河边,我心底安慰着自己,这话好像很有道理,只是我心中那股强烈的不甘实在是没用办法去掩饰。
可是不甘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