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瞳迷乱,不再放纵苏嘉,手臂暴起根根筋脉,用力一翻,要与她掉转。
然而醉后的苏嘉依旧会找准时?机开溜,抗议地推着他的胸膛,咕哝:“好了,亲够了,不亲了。”
疯狂想要将她撩起的火热加倍奉还的纪玄屹举止不停,手臂半撑在她的旁侧,看?她挣扎。
他无奈又?好笑,“再亲一会儿。”
“不要。”苏嘉敏感地觉察到异样?触感,别过樱红的脸,提醒:“你快去冲冷水。”
纪玄屹晦暗的眼色微闪。
苏嘉去扯他的胳膊,特没良心地说:“我太困了,该睡觉了,别指望我帮你。”
纪玄屹目色汹涌地俯视她须臾,漫出一声轻笑,发狠地咬了咬她的下唇:“怎么不管善后的?”
“就不管。”苏嘉理直气壮地哼哼唧唧,又?去掀他。
纪玄屹莫奈何地啧了两声,确实是真的难受,给她拉好被子,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他再回来时?,酒精支配中的苏嘉像是丝毫没有刚才?的记忆,一个劲钻入他怀中,寻找独一的安全感。
弄得他不自觉怀疑,两人是不是回到了去年的热烈寒冬,过往数月的冷落孤寂,仅是一场噩梦。
纪玄屹贪恋地搂住她,下颚蹭上乌发,轻声问:“小醉鬼,今晚占了我那么久的便宜,明天起来,不会不认账吧?”
经?受质疑的苏嘉愤愤不平:“怎么可能,我敢作敢当。”
纪玄屹唇线扬高:“认账就行。”
隔天日?上三竿,似火的骄阳刺破寂寥的月夜,点亮了百城万家。
苏嘉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睡醒,晕晕沉沉地瞧了几眼圈住自己的男人,满目惊骇惧怕。
她卯足全力挣脱开他,唰地坐起身。
纪玄屹体会到异常,光速脱离睡梦,迷蒙地望着她。
苏嘉打算直奔下床,和他划开银河距离,奈何被他手快地从后面拥住。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纪玄屹关切道,她昨天可醉得不轻。
“没有。”苏嘉扭动身子,“你松开我,离我远点。”
纪玄屹凑在她的左侧耳,无辜发问:“这就不认人了?”
“你卑鄙,乘人之危。”苏嘉瞟了眼四?周,确定身处他的卧室以后,大声叫骂。
“昨天晚上爬来我身上,不停亲我的时?候,怎么不骂?”
纪玄屹双手绞在她身前,有力禁锢,没忍住笑了声,“不是说过会认账的吗?”
炸毛的苏嘉秒变一只呆头?鹅,经?他这么一提醒,昨夜的点滴记忆源源不断地涌现。
紧接着是浓烈的羞耻感。
她的酒品为什么那般不堪回首,会主动对他做那些事?
做了就算了,他为什么要引她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