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享受这一刻,人在览市,在览北的家里,电话中司泊徽在和她毫不委婉地说不害臊的话,这种感觉,又新鲜又好像是过去在梦里出现过千千万万次那样,叫人感动。
司泊徽坐在车里,在距离她们家直线大概不到两百米左右的地方,看了一夜喷泉,讲了一夜电话,深夜十二点才驱车回到市区自己的房子住下。
第二天白天出门谈了点工作,下午回家看了看母亲,和爷爷喝了两杯茶,晚上司正旸回家,父子俩继续一起吃了个晚饭。
余下的时间他又开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到了昨晚的喷泉处,停下。
不过今晚发消息过去后,她没有秒回了。
司泊徽边抽烟边等着,在想她是不是在洗澡?或者在陪外公外婆聊天?或者她还有个弟弟好像,陪陪弟弟。
一回家,人多起来总是没法分分钟顾到他的,没事,他等等,有的是时间。
喷泉广场对面有个篮球场,晚饭后的时间渐渐有不少少年拿着球要去打,不过附近车位可能紧张了些,篮球场上停了几辆私家车。
几个少年围着几个车子打电话叫人挪,只有一个打通,还剩三个。
附近有贴违停罚单的警察在,有人就上去找警察问怎么办。
那个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看了眼车子,一个个贴上了罚单,男孩子们问怎么让他们挪车,他好像是说了句让他们换个地方打。
男孩子不乐意,说附近就这一个篮球场,其他太远了。
人没管他们了,摊手,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那他也没办法,人不开走他有什么办法,然后径直走了。
司泊徽停的这地方似乎也不太能停车,昨晚没有人来管,但是今天晚上,他刚抽几口烟看着那边的争执,看完那个穿制服的人就朝他这走来了,上前敲了敲他的车窗。
司泊徽递了个眼神出去。
人指着他的车说:“这地方不能停车的,马上开走。”
司泊徽很少来览北,也不太清楚哪里可以停,就问了句:“附近有停车场吗?”
“不知道,自己找去。”
司泊徽往外瞅了瞅对方。
态度与脾气都不是太好的年轻男人被他凉薄的眼神看得,后脊一麻,下一秒就见司泊徽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到三分钟,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人跑了过来,拉走了那个在和司泊徽僵持的人,毕恭毕敬和他鞠躬道歉,又跟他指了指路线:“司先生,前面左转有一个收费型停车场,再往前走三百米有免费停车场,但是今天是周六,那边繁华,大概是没空位了。抱歉,这人不懂规矩,您别生气。”
司泊徽启动车子,人又跟他说了句慢走。
司泊徽踩下油门,留下一地汽车尾烟。
年轻男人挥了挥手散气:“什么人,这么嚣张。”
刚来的队长狠狠拍了一把男人的脑门,呵斥:“你不看看车牌的吗?没看到那连着的一串八?”
“我以为就哪个普通的富二代…”
队长又一脚踹上去:“普通人你就这态度?你他妈还记得你是为人民服务不?人刚刚投诉你不作为,那边有几个什么车占了篮球场你只管贴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