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爷他……终究是受伤了。”
听着尧风的述说,江九思的面色出人意料的平静。
“他为什么会受伤?”
“当时大部队已经撤回,只怪玄罗太有心机,抓来一个与江姑娘你容貌特为相似的女子,骗爷说你在他的手中……其实爷他并不相信,只是玄罗步步紧逼……到底还是中了他的计……”
“爷一出事清风就让人传了消息来,我当即就返回,乃至于没有通知江姑娘。后来经过我与清风护法大阵,爷他总算清醒了不少。”
说到这里,尧风停顿了片刻,他盯着江九思,似乎有些不忍心。
“爷……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江姑娘你呢。得知你与耶律小王子还在漠北皇宫,爷二话没说,就带着我们前往来支援你。”
“只是……在离漠北皇宫不足百里的路上,爷的病发作,突然就倒了。”
突然,江九思打断了尧风的话。
“好了,别说了。”
蓦地,她突然转身,似乎并不想别人看到她的情绪,也不想看到她愈来愈湿润的眼眶。
她心中暗骂。
“玉镜楼……你怎么那么蠢,知道玄罗是何等阴险的人!知道那都是假的!你还是去了!太蠢……”
不知何时,泪水已糊了双眼,江九思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
尧风看在眼里,又不敢逾越身份上前安慰,只好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心中也是五味成杂。
似乎江九思想通了什么,她慢慢转身,双眸中虽然没有泪水,只是还可以在她的脸颊上看出一些细细的泪痕。
“出发吧。”
尧风点头,“好。”
……
夜风突起,染了满天星辰。
在草原的一处山丘上,一白衣公子悄然而卧,手中拿着酒葫芦,正在仰头对着明月猛灌。
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他而生,为他而静。
这时,远处走来了一道人影,身影高大,大跨步而来。立即就到了白衣公子近前。
“君神医。”
白衣公子微微侧头,他的脸上还留着一些红晕。
“清护使,这是想来与我对月共饮?”
清风嘴角牵扯,语调平缓。
“君神医说笑了,我只是想来问,我家主子何时才会醒。”
君沐一笑,又抬手灌了一口,直至把葫芦中的酒饮尽。
“到了该醒的时候,他自然会醒,等吧。”
清风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君沐满脸都是红晕的样子。他终究还是把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思及此,清风正欲转身离去。
远处突然急急跑来一个人影,看着是绿衣侍卫。
那绿衣侍卫见到清风,立即道。
“清护使!江姑娘……江姑娘,回来了。”
君沐一转头,笑了。
清风立即道,“走,去看看。”
远处一众人马正在朝着这边赶来,因为为了避免引起漠北人的注意,清风只让人搭建了一个小的帐篷,让玉镜楼可以在里面休息。
老远。江九思就看到了站在帐篷外正在张望着他们的清风,她二话没说,夹紧马腹,手中马鞭一甩。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