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痛苦的挣扎了半天,她到底还是没把车窗升上去。
晕车这个毛病,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打通了所有经脉,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特别敏感,以至于她现在很不那么明显,但还是闻到车上有股香水味,闻久了有点刺鼻。
隐约有些不适,她闭上眼靠在车窗边,热风拍过来,似乎是更难受了。
忽的,她手背一凉。
眼睛眯了一条缝,就瞧见杨让手上拿着一瓶冰过的矿泉水。
&ldo;没吃晕车药?&rdo;他低声问。
&ldo;吃了。&rdo;有气无力的接过他手中的冰水,常小歆忍着难受劲,&ldo;没什么用。&rdo;
平时晕车反应也没今天这么大,应该是今天车上的香水味跟天太热的缘故吧。
喝了口冰水,心里舒服了一点儿之后,她又打算把脑袋靠回去,虽然车窗那边有点硌得慌,但是偶尔能吹到外面的风,还是能缓解一点状况的。
只是还没碰到车窗边,脸侧便传来一阵温热。
&ldo;靠过来。&rdo;杨让说。
没等她下一步动作,他已经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这边一带,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ldo;手。&rdo;他又道。
常小歆木讷讷的把手往前一伸。
杨让握住她的掌心,食指跟中指搭在她手腕两指宽的距离位置,力道适中的按了起来,&ldo;现在呢?有没有舒服一点?&rdo;
闭眼感受了一下,眩晕感确实是减少了,常小歆脸抬了一下,有点惊讶,但想到他本来就是医生,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连同着脑袋也放了回去。
这一路,常小歆基本上是睡过去的。
也就只有徐杨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有些人,很不要脸的想占她便宜
十几分钟前。
&ldo;你在干嘛?&rdo;徐杨一直闭目养神,却是突然睁开了眼。
他眼神犀利的从后视镜盯着杨让。
嘴角边的弧度逐渐放大,杨让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在她腿上的人的额头,轻轻留下了一记吻。
徐杨猛地转过身,却是正巧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ldo;你他妈!&rdo;他气急,&ldo;她现在还没承认你们的关系,你现在这种行为‐‐&rdo;
后面的话被杨让打断了。
就见他似笑非笑,说:&ldo;宣誓主权。&rdo;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了。
不管怎样,她是他的。
别人,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