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清了清嗓子,用湿巾压了压脸上的汗,唯一庆幸地是没有化妆,要不然现在的样子肯定更狼狈不堪。
她早早就考下了驾照,却很少开车。离婚时候,杜明浩将家里的高尔夫开走了。
幼儿园放学后的兴趣课,成了让她头疼的战场。下班后的忙乱,接孩子的鸡飞狗跳,打车,从这个班到那个班。
权衡之下,她一狠心将女儿的兴趣班停了个七七八八,偏偏这个舞蹈课,豆豆说什么都不让停。
“你女儿在这里学舞蹈?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高尚打破了两个人间的沉默,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让春晓听了很是舒服,心里也觉得凉爽了不少。
“今天才来第一次,原先在中心广场那个分校,离家太远了,就转到湖西路上这家了。”
春晓的声音温软动听,语速缓慢,高尚以前就很喜欢和她谈天,好像不管心情多么焦躁,她的声音总能让他平静下来。
“你女儿多大了?个子可不小。”
“刚过完五岁生日,是个小吃货,不愁长。”
春晓提到女儿,脸上漾出幸福笑意。
“说实话,我真没看过你刚才这么着急的模样。”
高尚嘴角含着笑打趣她道:
“我记得当初和你一起第一次出差,李处说六点集合,你都迟到十分钟了,还气定神闲地跟李处道歉。”
“那时候我才24岁,正在甜蜜恋爱,感觉自己就是宇宙的核心,区区李处算什么啊?”
再次重逢的尴尬,在聊着过往经历的时候,就这样被驱散了。
传媒大厦总共有二十层,大部分空间都被传媒行业占据。
一至二层租给了各种幼教行业:一层是舞蹈和体能;二层是绘画和奥数。
如今,学习奥数的小孩子年龄越来越低,高尚的儿子高磊只有8岁,刚刚够基础班的开课年龄。
他很有数学天分,学了半年,就跳级到了提高班。
二层的家长们都深陷于教育内卷的痛苦,坐在休息区域里,整日讨论的东西都是升学考试分数,听得高尚的脑仁子疼。
为了得那片刻清净,他一般都会在一层休息大厅待着。
学习舞蹈和体能的孩子通常都是学龄前儿童,家长们都佛系的很。三三俩俩的低头划着手机,偶尔交流一下彼此孩子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