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应付,本能喊老公。
他闻声也出来,耳朵旁贴着手机,穿着衬衫西裤,一副精英做派,五指不沾阳春水模样,弯腰,砰一声丢了一只盆在泡沫里。
黎梨扭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背影别提多利索,两条长腿三言两语中就走到了玄关,单手微扶墙在穿皮鞋,另一只手控制着手机,神色严肃在和那边谈。
接着,一句话没对她交代,砰一声带了门出去。
黎梨后悔跟他结婚了。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果真如此啊。
柴米油盐酱醋茶,双方都被生活打败,开始暴露各自的恶毒性,冷暴力相向,互相毁灭……
“怎么回事?”大概一分钟,那扇大门忽地又被从外打开。
此时,黎梨正双目怒睁,惊天动地想了一重又一重的感情破裂理论,实际却出了转折,令她无语,无比愤慨!
“什么怎么回事?”她指着泡沫,搞不定地低呼,“流这么多,让你拿个盆你扔地上什么意思?叫我喝啊!”
周非凉食指半曲,在鼻梁边蹭了蹭,低头跨进阳台,踩在泡沫里,蹲下身,不顾漫金山一样的场面,拿盆将泡沫全部装起,又扯了毛巾在地下擦。
他认真干活的样子,令人赏心悦目。
加上是行动派,嘴上从不逼逼,干就完事的好品格,令另一名当事人瞬时自行惭愧。
“出去将事情谈完。没让你喝。这不回来擦了?”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非凉懒得跟她计较,把意外处理干净,别有意味的轻飘飘扫她一眼,见她双颊臊红,不由心情好,示威笑着,从她肩膀擦过。
“你好像在说,为人品格立见高下是不是?”黎梨不依不饶追到卫生间。
跟在他屁股后头,看他洗好盆,重新放回原位,又搓了毛巾,挂在架子上。
“怎么敢。”周非凉讽刺,“你人品高洁,本人甘拜下风。”
黎梨大笑,“想骂我直说。”
“没心没肺不爱我强词夺理脾气差。”他如她所愿。
“呦,把不爱你放在中间就可以当我听不见了是不是?”黎梨贼兮兮的笑拍他肩膀,“怎么回事你!”
周非凉在和她理论的同时走到厨房,看到满灶面的凌乱,他剑眉一拧,开始处理她的烂摊子。
严格来说也不算烂摊子,是和她一起做家务。无论怎么冷战,他都会和她待在一座屋子,同吃同睡,不瞎跑,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
因为有一次黎梨跟他闹矛盾,竟然大半夜要离家出走,周非凉把她绑了,按在床头实实的做了一夜,把黎梨弄残了,从此就识趣的要命。
此刻,他忙,黎梨就休息,在旁边笑嘻嘻,“你长得真不错,真的,当初第一眼见你就心里惊呼,哇塞,这个周非凉名不虚传哎;身材也好,你看看这样子,简单的衬衫西裤穿得,和那些个房产中介小哥看上去就是不一样啊;脾气么虽然不算太好,但脑袋聪明,这种大平层房子,我说住就住上了啊,跟着有能力的男人,下半辈子吃香喝辣,可你怎么就不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