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舞倾城这容貌,这打扮来说并不出众,这里随便抓个女人都比她打扮得漂亮,这丑女跟自己如何比?舞青萝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要像她这样的女人才是不愁找不到男人的,这舞倾城跟她如何能比。
舞青萝大步跨到舞倾城跟前,一下拦住了舞倾城的路。
“呦,这可是皇宫,你是哪家的丑女啊,穿成这样也敢来露面。”舞青萝抿嘴笑道,她这声音不大不少,却正正好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坐在一旁的舞陵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说,忍住暴走的冲动,这个二女儿,怎么今日说话不长脑子啊,这不是自己打咱舞家的脸吗。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舞倾城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今天莫非走了狗屎运,屡次碰到这个女人。
舞青萝的身后站了几个貌美的女子,一看便是显贵人家的小姐,只见其中一个红衣俏丽的女子上前一步,咧开嘴笑道:“青萝姐姐,恐怕这是哪家的奴婢吧,姐姐你何必和一个奴婢一般见识呢?”
“你见过哪家敢收这么丑的奴婢,不得做噩梦啊。”另一个女生也跟着掺和的说道。
舞青萝身后那几个女子你一言我一句的附和起来,虽然她们跟舞倾城并没什么过节,也根本不认识。她们见舞青萝如此敌视她,想来舞青萝应当是十分讨厌此人,为了讨好舞青萝也就跟着一起欺负舞倾城。
舞青萝听着身后的那些女人一句一句说着舞倾城心里乐开了花,她太讨厌舞倾城,若不是舞倾城在,她就是舞家的嫡女,若不是舞倾城她才是皇子妃。
舞陵坐在一旁,脸气得铁青。这两个女儿都不让他省心。这舞倾城他是管不了,一个废女而已,不值得他出手。只是这舞青萝是他的爱女,天朝的第一才女,是他的骄傲。此时怎么会如此蠢钝起来,她这么做不是自己打了舞家的脸,自己骂了自己舞家吗?
反而舞倾城倒是不气不恼,身边的桑儿却为她的这个主子捏了一把冷汗,她出门前就嘱咐过主子,如果穿着打扮不体面的话,会被有些千金小姐挑刺的,可是舞倾城却坚持不配合,随便弄了下便出了门。如是她当时肯听她的话,此时怎么会让人找茬。其实,就算舞倾城不管怎么打扮,也盖不住脸上那丑陋的疤痕,并且以舞青萝讨厌她的程度也会找别的茬。
人群之后,没有人注意到。玄文铮已不知何时悄然而至站在人群之后,他冰冷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看着舞倾城。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令舞家不齿的嫡女,他想看看,这舞家出了名的煞女舞倾城会如何应对。
但是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舞倾城,曾是21世纪最顶级的佣兵。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连面对死亡都能漠视的人物。泰山崩于前能面不改色,不管在再危险的时候依然能保持着冷静。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瞳孔折射出一道暗芒,舞青萝只觉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恶寒,险些站不住脚,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
“难道妹妹不认识姐姐了吗?”舞倾城嗤笑一声,这舞家人以自己为忌讳,那舞倾城还偏要提这忌讳。
看舞青萝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跟变脸谱似的。
“你胡说,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姐姐!”说完舞青萝还后退了一步,仿佛想要和舞倾城拉开些距离般。
舞倾城被她这话语说的一笑,只见她轻笑的拿出了代表着舞家嫡女身份的玉佩,拿在手中摆弄,这个玉佩舞青萝已经惦记很久了,奈何一直找不到,便只好作罢。
“这是妹妹一直想要从姐姐这里‘拿’走的玉佩,这可是个好东西,要不要姐姐我和你讲一讲它的来源和价值啊。”舞倾城冷眼瞥向舞青萝那已经微红的脸,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舞青萝见自己无法赖账,只好承认道:“你是我舞家嫡女又怎样,我舞家因你的存在而感到羞耻,我的好姐姐,你可别忘了,你可天生就是个废柴的料,妹妹我可如何匹敌呢!哈哈哈……”
舞青萝不屑的看着舞倾城,好似在看一个蝼蚁一般。
舞倾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猫都喜欢把老鼠玩到死才会吃掉,因为猫享受的是看着对手一次又反抗,试图逃脱,却被一次又一次打败的过程,那种快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这比折磨一条躺在板上的死鱼有趣得多。
当所有人都在嘲笑舞倾城的时候,只有玄文铮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舞倾城,并非是轻蔑,而是赞赏。先不论她是否能为自己搬回一局,在这种对她极不利的情况之下还能从容面对,甚至引诱对手上勾,这女子将来并非池中之物。
舞倾城似乎感受到了玄文铮那探索的目光,眼角一扬,对上了玄文铮那好奇的目光。
这个男人也真是特别,别人都拿厌恶的目光看她,他却不是。
“我是废柴?恐怕舞二小姐你比谁都要更清楚吧。”舞倾城嗤笑一声,目光紧锁在舞青萝的衣袖。
舞青萝浑身一震,她很明白,这个舞倾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任人欺凌的舞倾城了,见她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衣袖中,心中怒气暴涨,但又不敢声张,生怕舞青萝将自己手腕的事情给抖露出来。
“还有,你舞二小姐的身份难道就这么见不了台面吗,天天顶着我舞大小姐的身份四处招摇,真是给我舞倾城脸上摸黑。”
舞青萝当众被舞倾城指着鼻子说她的身份问题,气得脸上一阵白,那层绯色的胭脂也没能掩饰她的苍白。这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不过因为有舞卿的疼爱,也没有人敢耻笑她的身份,依然把她当成那个舞家大小姐,所有人都忘了舞倾城的存在。
玄文铮看着舞青萝,嘴角勾起一个弧来。
他就知道这舞倾城不会让他失望,她的聪慧哪是这些空有美貌的千金小姐能斗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