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实在是个催泪小王子,再这样,我都要控制不住抱着他嚎啕大哭了。
“放心,我命大着呢,不会有事的。”我眨去眼底的热潮,将桌上的马芬端给他,“刚做的,吃吗?”
我们很快结束了这个带点忧伤的话题,开始天南地北八卦起来。
梁秋阳靠在料理台上,手里撕着马芬外壳纸道:“邬倩前阵子停止一切演艺事业,说要调整自我,给自己放个长假,之后才用更好的状态回归。这说辞也就骗骗圈外人,圈里都知道她是被伤得太深,没法正常工作,只能逃出国散心了。”
我将用过的厨具一样样放进洗碗机,心里再次暗骂朱璃造孽。
算算日子,阮凌和收到宋柏劳的邮件也有好多天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发作。可就算知道朱璃的真面目,他和邬倩也不可能了,就像宋霄与骆青禾,注定有缘无分。每个月的那几天,他碍于标记还要与朱璃共度发情期,想想都是磨难。
“对了,宋柏劳呢?”
擦拭岛台的手一顿,我垂眼道:“不知道,几天没见了。”
梁秋阳静了片刻,语气严肃地问我:“小郁,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不是一直没办法忘记当年伤害你的那个人?”
当年伤害我的那个人?
我抬头与他对视,不太明白。
他瞥了眼我小腹,压低声音道:“就是七年前让你……的那个人啊。”
几秒后我恍然大悟,才想起这事我还没跟他解释过。
我来回擦拭着已经十分干净的岛台,不敢看他:“其实……其实宋柏劳就是那个人。”
大概一分钟,我都没听到梁秋阳出声。
我不安地看向对面,发现他就那样张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拧眉瞪着我,震惊中带点气恼。
我讨好地冲他笑了笑:“对不起……”
他就像是膨胀到极限的气球,眼看就要炸,又因为我的一句“对不起”,缓缓泄了气,恢复到安全范围。
“怪不得。”他长叹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始终想不通的点,“你当时看起来很开心,但是也不是完全的喜悦,就是……很复杂,有点期待,有点开心,还有点害怕。原来你们七年前就有纠葛,连孩子都有了。”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说的“当时”是什么时候。
梁秋阳见我如此,啧了声,直接在我面前演上了。
他半垂着眼帘,牵动唇角笑起来,显得很温柔:“如果有个地方可以让我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下,我真的很想去。”
这话我记得,当初要和宋柏劳结婚时我和他说过……可那会儿我表情是这样的吗?
期待,不安,更多的是喜悦,如梁秋阳所说,看起来很开心。
我好笑道:“我才没有这样。”
“你就有。”接着他又演了一遍,这次更加夸张,还带了一丝羞赧。
他不该唱歌的,应该去演戏,说不定能拿影帝。
梁秋阳行程紧张,待了半小时就被经纪人一个电话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