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笑道:“老太太放心,琮这几个兄弟都是一省解元,文武双全,侠肝义胆,其中两个相貌也英俊,老太太定然喜欢。”
王熙凤笑道:“好你个琮哥儿,竟学会揽功诿过了,好处都是你的,坏处都是旁人的,你就这么好?”
众姊妹们都笑了,窃窃私语道:“琮哥儿定然使的祸水东引之计。”
王夫人坐在旁边,也不开口,双目微闭,手里捻着念珠,像个菩萨,只是淡淡看着贾琮,偶尔露出一丝精芒,凭你是什么武举人、武进士,也不许欺负了我的宝玉去。
不多时,苏灿等人就被旺财请来。如今既然结义,贾琮的祖母就等于他们的祖母,岂能不尊敬,何况贾母还是一等荣国夫人。
李纨和姑娘们都避到后堂去了,王熙凤不怕生,依旧站在厅中。
“我等给老太太、太太请安。”苏灿等进来,见贾琮使了个“顶住”的眼色,不明其意,只是规规矩矩磕头请安。
“起来罢。”贾母点点头,道:“谁是苏灿?”
“是我。”苏灿忙躬身道。
“你老子如今可好?”
苏灿忙道:“托老太太的福,家父安好,只是时
常叹息军务缠身,不能进京给老太太磕头请安,为此日夜难安。”
贾母微笑点头,道:“你来了也是一样,告诉他,我也好,只要他恪尽职守,莫要辜负了先国公一片厚望,比给我请安强。”
“晚辈定把老太太的教诲带到。”苏灿躬身道。
“这位少年是?”贾母看着赵凌空。
“晚辈金陵赵凌空。”
“哟,好俊的后生,把琮哥儿都比下去了。”凤姐儿上下打量了一眼,笑道。
赵凌空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贾琮笑道:“嫂子不知凌空在江南可有‘锦马’的绰号,自然器宇不凡,不过琮有信心,过两年长得比他还帅,叫嫂嫂刮目相看。”
众人大笑。
“不害臊,还有自个夸自个的。”凤姐儿白了贾琮一眼,你比他坏倒是真的。
赵凌空缓过劲来,拱手道:“琮哥儿文采武功当世罕有,昨儿一《破阵子》已然凌驾于无数诗词大家之上,凌空是万万不及的。”
听得贾琮又有好诗,后堂门口的丫头忙给王熙凤使眼色,意思是后面的姑娘们想听听。
王熙凤一看便明,微微一笑道:“凌空何不写出来,我等鉴赏鉴赏?”说着命人端上笔墨。
“哦?琮哥儿又有好词?”门口传来人声,丫头们打起帘子,贾政走了进来。
“老爷今儿怎么回的这么早。”王夫人问道。
“北疆出事了,圣上召军机大臣和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议事,早早就散了。”贾政道。
贾琮忙给苏灿等人介绍。
“晚辈给政老爷请安。”众人又磕头请安。
贾政听说是贾琮的同年,都是各省解元,又是结拜兄弟,心中甚喜,点点头道:“不必多礼了,快起来。方才我听说又有好词?”
赵凌空忙写了呈上去,道:“这是昨夜我等夜观烽火时,琮哥儿即兴而作,写的极好。”
贾政点点头,接过看了一遍,叹道:“琮哥儿此词,大有参军报国,驰骋疆场之志,不愧为荣国子孙。今儿早朝,圣上说了,如今边关告急,今科武举的殿试就不举行了。
会考中试举子,除伤者外,皆赴辽东边塞戍边,以沙场战功论英雄,三日后和朝廷大军一同出。下午榜文就会贴出来了。”
一言既出,满堂皆静,后堂更传来几声少女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