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安临别前,林年爱塞给了连舟渡一封信,说是给秋清明的,再者就是,像甩什么极度晦气的东西一样把杨臻也一并丢给了连舟渡。
杨臻的小脑袋,伴着马行的颠簸摇得像个拨浪鼓,“他整天都想难为我,明明难以得逞,却总是不肯罢休,烦得很!”
“烦?这话也就十三你敢说吧?林神医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呀!”连舟渡拽着他进了逆元山门。
秋甜儿哇哇地叫着冲了出来抱住杨臻便不肯撒手。
杨臻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双马尾小丫头,一脸茫然。
“你们在院里玩吧,我去找师父他们。”连舟渡两只手揉了揉他俩的头后,往大堂去了。
堂中,秋清明把林年爱的信看完,边上的任去来刚打算凑脑袋过去偷看两眼,秋清明却一转手腕把信塞进了袖管。
“怎么,林神医跟你说什么悄悄话了?”任去来不甘不愿。
秋清明不管他,只是问:“杨臻呢?”
“在院里跟甜儿玩呢。”连舟渡说。
“留他在此小住半月,为师教他一些入门之道后,再把他送回京城吧。”秋清明说着便要往外走。
“你真要收他为徒啊?”任去来很是不满。
秋清明点头。
“凭什么呀?诶,为什么呀?”任去来觉得此事不正常。
“我正好缺个关门弟子。”秋清明说。
连舟渡听了就高兴,在旁边附和道:“对啊,收个小徒弟多好啊!”
“你懂个屁!出去!”任去来赶他道。
连舟渡灰溜溜地缩着离开了大堂后,任去来才继续说:“干嘛给杨家人这么好的待遇?你忘了那些姓杨的做过的事了?”
“没有。”秋清明说,“不过毕竟是过去的事了,这孩子也是无辜的很。”
“作孽的代代相传,这你不知道?”任去来怎么也不肯。
秋清明不想多说,自顾着往外走。
“你听见了没?去哪儿啊?”任去来喊他。
“去趟后山。”
后山有什么?除了昏迷不醒的秋逸兴就只有那块鬼都不愿意踏足的禁地了。
任去来站到堂门口,看着和秋甜儿闹成一团的杨臻,吆喝了一声:“喂!你过来。”
杨臻由秋甜儿拉着来到了堂前,连舟渡也在一旁悄悄提醒他赶紧叫任师叔。
不过任去来却不想担他的一声师叔,直接道:“回去告诉你那做将军的爹,要积德行善知道吗?”
杨臻听得很是懵然。秋甜儿则把他往身后护,十分不愿有人欺负杨臻:“不许欺负我哥!”
任去来毛道:“你们才见过几回?这就认亲了?”
“师叔,”连舟渡指了指自己的头,小声对任去来说,“他脑子病坏了,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您就别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