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董栎那边说,最近药业那边招了一个人,一进来就被提拔成了销售总监,最近和兴总走的特别近。您看要不要找人查一查?”
许霁深站在落地玻璃前,单手插兜,长指间夹着猩红,幽幽吐出烟圈,不紧不慢的问:“叫什么名字?”
秦川答:“赵元玮。之前是新源制药的高级销售经理。听说这个人之前和我们医院的一个护士有婚外情,被人家老公捅了出来,闹的挺大,被新源开了。前些时候,他总在附近晃悠,好像是在一个会所里和兴总勾搭上的。”
许霁深冷嗤了一声。
果然。
前阵子许齐兴还上楼找过他,话里话外都在抱怨他把那些专利都攥在手里,现在和客户谈,客户却只认许霁深,对他极为不信任。
这人一贯喜欢投机取巧,又听不得那些逆耳忠言。
这么大的诱惑,他确实也是没理由就这么放弃。
只是,这人虽然一把年纪,但能力匹配不上野心,一味的急功近利,却也没干出什么大的成绩。
许霁深知道许齐兴一直看不惯他。
从他高中毕业去国外读书开始,许齐兴就一直担心他抢了自家儿子的那份东西。
在许家,许齐昌一直最得许老爷子器重,直到出了姜婉静的事,许齐兴才在之后的几年趁机将昕康药业从他手里抢过来。
谁知没过几年,药业业绩平平,许齐昌却另辟门路做起了昕康养老,还越做越好,甚至成立了昕康集团,将药业并入。
后来,许霁深从麻省理工毕业,一回国就进入集团工作。短短三年,他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甚至亲自带领团队策划了安禾的收购案,将昕康打造成了多元化的医疗集团,也将很多新的想法带了进来。
由此,许齐昌将昕康全权交予儿子。虽然股份还在,但他的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许老爷子手里的许氏建设,不再插手昕康的事。而原本由许齐兴管理的昕康药业,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许霁深的手里。许齐兴则只能在不太受重视的许氏金融做个没什么实权的ceo。
现在,他好不容易将昕康药业重新拿回来,自然不会轻易的再放手。
赵元玮的出现,对他来说,就像是天赐良机。
许霁深在窗前踱了几步,转身将烟头捻灭,淡声道:“派人盯着赵元玮。最近可能会有小动作。”
秦川应了一声,又问:“要不要干脆把他弄走啊?”
“不用,”许霁深不以为意的坐下,“他也蹦哒不了多久。既然自己甩了钩子,我们就看看能钓上多大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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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午开始,程愿安就再也没有回复过任何信息。
许霁深知道她忙,也不再继续发。到了临近下班的时间,他托秦川去心外打听,那头答复说程愿安前一台手术都还没结束,后面还等着一台。
见状,许霁深也没赶着回家,随便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就继续留在办公室里加班。
八点多,显示罗卉名字的电话打了过来。
许霁深接起,里面却是夏吟的声音。
她语气惊惶,还像是带着些哭腔,“妹夫!你知不知道安安在哪,我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我找不到她……我小姨……我小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