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偶尔飘来几朵乌云遮蔽月光,小院清幽,旁边的葡萄藤架子上已经爬满了青藤,下雨的时候可以避雨,太阳晒的时候可以遮阳。
在院子的正中,高盛王已经摆了几碟小菜,端坐着等着姜有汜。
他的身板挺得笔直,虽然已经从沙场上撤下多年,但还是不改将士风范。
姜有汜入座,先是给自己倒酒,以免被高盛王劝酒,然后再问:“王爷似乎有心事?”
高盛王抬头凝视着姜有汜好一会儿“邺王请旨审你的案子你可知道?”
“知道……”
“你有何良策?”
“圣旨已下,并无良策。”
“你不着急?”
“我清白无辜,不用着急。”
高盛王自斟自酌喝了一杯,放下杯盏后道:“我会请旨共同审理,但你要给我一句话。”
“什么话?”
高盛王沉吟片刻,认真地问:“王鱼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姜有汜呆呆地望着他,眼神无辜。“王爷,我没有杀害王鱼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怎会知晓她的孩子是谁的?”姜有汜脑袋疼,“她那时候在后院养了一群男宠,或许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可那些男宠都指认是你的孩子……”
姜有汜头大如斗。
高盛王沉默了一下又说:“你也知道王姐对你的心意,我不相信你会杀人,但如果你真的和王鱼机曾有私情,你要如何向王姐交代?”
姜有汜算是明白为何这几日长宁郡主古古怪怪、刻意避开自己,原来如此。
“王爷,谢一程最近在忙什么?”姜有汜扯开话题,问。
“他最近在筹备婚事,邺王即将和谢府小姐成婚,他正忙得不可开交。”
“邺王大婚的事情不该由宫中操办?而且谢二公子一直都不屑做这种麻烦事,为何此次由他出面操办?”姜有汜觉得奇怪。
“谢家主母病倒了,如今由谢一程全权处理这些事。他身为谢家嫡系,逃不开要绕进这样的世俗。”高盛王答。
姜有汜思量片刻,“我的案子应当会由邺王主审,高盛王一定要参与此事?”
高盛王参与,就等于太子会参与,姜有汜的案子已经逐渐变成两派相争。
“于公于私,我都会请旨参与审理。”高盛王笃定道。
“这两天邺王应该就会提审你,我估计会由我、刑部侍郎和邺王一同在场,你要做好准备。”